Saturday, September 10
Thursday, September 1
唔, 你洗臉的樣子沒有來得及被拍下, 可是給我牢牢的記住了。嘿嘿。
Sunday, August 28
其實有幾怪
哦, 想不到會殺到埋身, 年年和wingwing點了我名。我也嘗試寫5個怪癖, 接力玩玩吧。
(遊戲玩法可參考年年網: http://the-amateur.biz/)
- 很喜歡聞天拿水味。小時候聽說聞得多會弱智, 不敢買來聞。但每次塗甲油或者經過有人髹油, 都會起勢偷偷猛索, 暗自升仙。
- 很留意每個人的身體和小動作。腦袋晨運就是在地鐵車廂, 想像每個坐著站著的人裸體, 擺出各種姿勢, 或繼續做自己的事。
- 習慣凝視陌生男人。但遇上「回應」就會退縮, 心裡叫喊: 哎呀, 我輸了。
- 遇見眼熟的人, 會一直想他到底像誰或者甚麼動物, 直至想到為止, 到時會歡呼或者不停告訴別人。遇到相識, 盡量不會相認。只會偷偷監視他的一舉一動, 直至離開我的視線。
- 會默唸喜歡的人中文全名, 許多許多遍。像唸經。
好, 點名時間, 有興趣就一齊玩啦!
美人
(http://beautyinthebeast.blogspot.com/)
饅頭
(http://www.xanga.com/home.aspx?user=makeyouhappy)
siumicmic
(http://www.xanga.com/home.aspx?user=siumicmic)
ahsimsim
(http://ahsimsim.blogspot.com/)
H
Saturday, August 20
半夜跟同屋一起N度看老友記, 喝啤酒吃零食, 開心到暈。下班了扮陽光少女拍檸檬茶廣告, 老土但又快樂到死, 追看著他的橫間上衣有點暈眩。想起你叫他四眼仔, 饅頭說「個名咁老土咁既」就暗自笑到缺氧。老細召入房說要教我錄影節目, 窮途末路突然多了條財路, 幸運死, 多得祖先奶奶保祐。整晚下雨涼陣陣捲著被舖睡沙發, 溫暖愜意到暈。趁無人時大聲播歌跳一陣舞, 手舞足蹈的自由感覺依然超棒。聽無限次楊千嬅簡愛, 快會背「說愛你」了。同屋話我natural high, 又笑死。請問何時拍我的睡姿給我看, 她說我的睡姿酷似佛教某符號。肉丁icq傳來短訊說想過來住一兩天, 一起抽煙喝啤酒落街食宵夜, 再笑人家MSN的徵友INFO, 天, 光想像已經開心到暈。到TVB見工的你請加油, 如果人工理想可以入贅我們銅鑼灣家。朋友來探望我, 一起看照片, 簡單到暈了, 整晚一起傻笑。說下星期給他介紹女孩, 他傻笑得更厲害。饅頭將六九聽成綠豆, 幾乎笑到失聰。他叮囑我小心夢見他的陽具, 又是一陣劇烈萬鈞的駭笑, 想像他的臉換上陽具的樣子。就快笑到不行了。
Thursday, August 18
當我承認最極端渴望時, 就楞住了。在黑壓壓的畫面面前, 渴望火舌高張。饅頭說, 她不知道甚麼是嗔。原來我也不知道。
Monday, August 15
我們青春到不行了
(生為BC人, 死為BC騎呢鬼)
Sunday, August 7
熬了兩次薏米水, 一包藥, 戒了一星期啤酒, 就放棄了。淡而無味的薏米水叫我生厭, 我曾經想過拌些阿華田粉喝。對不起, 親愛的阿遠, 讓我體內多餘的火跟我的慾望一直隨身吧。抽一兩根煙, 掉幾次煙灰在白色沙發, 呷冰涼的啤酒, 天下無敵。拜託, 這才像是夏天。星期天我想待在家裡, 跟愛我的家人一起, 無所事事。於是失約了。關掉電話, 徹底失約。厭倦了安慰某人。別再來問我愛不愛了, 其實很明顯是不愛。只是當著面說不出這樣的話, 既然你把自己包裝得那麼脆弱, 我連碰都不敢碰, 怕你在我面前碎掉。託饅頭給我們買Dunhill。同屋S 說我並不是喜歡抽煙。噢, 為甚麼她這麼厲害呢。我想從爸爸那裡偷兩包大陸煙回來。可是回家發現他轉抽了一種味濃的煙, 藍色濾嘴。可是一點也不漂亮, 完全不感興趣。(但還是想偷) 晚上寫了很長的信, 半夜讀著回信, 流淚了。總是只有你這麼勇敢, 署名愛你的。我們會一直相親相愛嗎? 我不敢說, 因為眼睛沒有長到那麼長, 去到那麼遠。只是隱約知道密密地, 綿綿地, 我們已經一起建立了很多, 到了今天, 已很不容易捨棄了。我當然疼惜你們。儘管這個月出糧了, 同時發現還要節衣縮食至少多一個月, 我也會熬下去的。一步一步的走下去, 途中會痛, 途中會落淚。可是不想停下來不走。整個下午在聽妹妹的歌曲清單, 有林俊傑, 有Twins的救生圈。痛, 但是快樂。
可能只有天蠍座明白同時發生的痛和快樂, 與及無時無刻。但我骨子裡也是金牛底, 教我如何不愛每一個你。只是有時不敢給人知道。時而暴烈, 時而緩慢, 時而輕柔。
Monday, August 1
情願生活次序大兜亂、所有事情繼續無理一直錯配、爛掉。甚至塌下來。也經不起無味的生活。瞥一眼無印宣傳單張: 「整理生活」。暗自在心裡說了句粗話。那是很神經質的概念。
Sunday, July 31
我不知道如何言說哀傷。很用力、也很受傷。很忙碌、也很寂寞。無時無刻。
Tuesday, July 26
很想很想做到, 然後做到了。正如身體不顧一切地暈倒在地上。(可能你也知道, 我一直在堅持著一些很可笑的事情。而其實我連這些事情是甚麼也說不清楚。可是卻因為不清楚, 而更加堅持。) 發覺沒有想像中那麼難呀, 也沒有想像中那麼容易。其實夢想很清醒, 一點也不迷幻吧。(把搬家這麼小的事情稱之為夢想, 好像不太漂亮吧。但想來其實我的其他夢想同樣小得可以--然而在小裡開拓也很美好、也闊落。) 本來以為可以嘻哈終日, 可是到頭來其實是一個人處理很多瑣碎事情呢。(不過很感激同屋們, 她們已經處理了更多更難的事情 哈哈) 不過, 正如每天上上落落八層樓梯。我一點也不覺得辛苦。我想堅強會一天一天的建立起來。不要以為達到了某一點, 事情就會告一段落,就會馬上成功, 馬上快樂起來。是快樂的, 可是馬上又要投入下一秒的生活, 忙著建立甚麼了。每天的時間都不太夠用。不知道從甚麼時候開始, 開始追趕著日子。覺得要趁著________做出點事情來。
原來你上來那麼激動嗎? 那就找天跟我們少住幾天吧。哈哈哈。難道你又要養魚? 饅頭真的會回來嗎? 等呀等呀, 努力地不知道等待著甚麼的夏天。
Saturday, July 23
因為從心裡面滲出尊敬, 所以窩在沙發上不敢動彈。電影裡的男人和女人總是那麼任性, 如果沒有記錯, 電影裡更多女人比男人任性。大概那會很自由吧。只要心裡喜歡, 就可以在太陽發白的一個下午, 赤裸走在沙灘上。(為甚麼要穿衣服, 有時我不明白。衣物可以很美麗和精緻, 可以成就一種氛圍, 名模站在天橋上, 如同文字一粒粒肅立在書本裡, 同樣會產生令人易於沉迷的情緒。)只要喜歡, 就可以跟任何人性交, 不用顧及蠻橫而畢直恭敬的社交禮儀。只要喜歡, 可以擁抱可以親吻, 不用怕尷尬。大白天開派對, 跟不認識的人跳舞, 認識火和海。圍著火堆跳肚皮舞。塗綠色的甲油。或者坐陌生人的車子從這裡到那裡。我們竟然那麼抗拒親密, 這個瘋狂的現實令人咋舌。我崇拜任性的人, 他們自由得令人髮指。
荒誕的電影情節不容於生活當中。電影裡少女說, 只因我們在這裡。如果我們在別處, 人生就會不一樣。life wun suck then. 擁有漂亮臉蛋的他, 走到沙灘上。穿花裙的少女搭訕。在森林裡做愛。然後他沒有了衣服, 女孩借了花裙子給他穿上。他穿著花裙子踏單車回小屋, 風拂過他的臉。不如一切就這樣簡單好不好, 如此令人心曠神怡。不用諸多技巧和掩飾, 不用說廢話, 不用惶恐等待和忍耐。驀然回首, 我的天, 我們都太輕易相信, 被教育到以為不妥協現狀就會死掉。敏感度從此從皮膚表面流失, 形成一個不再屬於你我的旋渦。我們站在一旁, 目睹真正的錯失。
Friday, July 22
赤窮七月
2. 少見朋友少上網, 進行「一直得把口」計劃
3. 五蚊雞食三餐, 媲美五餅二魚喎喂
4. 死去閱讀吧啦, 行咩街丫
5. 到期但無錢找卡數, 巴巴等出糧。出糧先找囉, 駛死
6. 死死氣OT吧啦, 鬼叫你赤窮
7. 飯局靠朋友施捨, 每人分少少俾我, 試晒咁多碟
8. 帶飯啦! CANTEEN十幾蚊個飯咁貴!
9. 為佐緩和赤窮下心理緊張, 要放一日假, 食個TEA (梗係人地請)
10. 赤窮人士係游手好閒架嘛
11. 鋼之熔金術師之仲未搵到金舖熔金換現金, OVER!
八月啊! 八月啊!
Friday, July 15
舉起小酒杯, 一飲而盡。導師瞪大眼睛說, 這是gin, 要細嚐, 不是一飲而盡。撰寫揚揚灑灑的許多篇評論, 文字裡頭有斷定美麗的力量。我也瞪大眼睛讀評論。生活的智慧, 那麼抽象, 如何在一杯芒果布甸畫一道公道的直線, 像摩西以權杖畫分紅海。每次別人說美麗, 就覺得迷惘。他說有光, 就有光。她說愛上, 就愛上。你說那很美麗, 就很美麗。一如魔法, 一如奇蹟。又如何做到相信美麗。後來, 我在街上目睹了親密。不是情侶間因親密而形成的俗套動作, 而是當那個女人的右腳給左腳絆倒, 我碰巧看見了。孩子笑了, 我在旁感到飽滿。讀你的書寫, 我流淚。我跟他說, 吃她煮的食物好像在了解她, 在凝視她。後來我發現食物間傳遞的所謂親密度。看一齣電影, 不經意給情節觸動。要細嚐, 不是一飲而盡。生活其實那麼幼細, 可是我們因為追求方便而樂於活得粗疏。把黃色的意大利粉放在鍋子裡煮, 水泡和蒸氣從麵條的裂縫間拚命四散, 竄出來了。想起她似乎知道如何分辨美麗, 而我還處於摸索的階段。摸索當然也是曼妙, 也有樂趣。桌子上有個瓶子, 隔一會兒就去揭蓋著瓶子的布。想看的慾望是這樣巨大。
Thursday, July 14
Sunday, July 10
Friday, July 8
excuse me
1. 為甚麼瀟灑組不見得比健力組瀟灑
2. 健力組男士的胸肌吋數卻又比瀟灑組男士小
兩條問題其實相似, 就是我不太明白他們分組的準則。所有準香港先生看來, 根本都很健碩。週刊裡任達華還附有對每個他的批評。皮膚太白、頭髮太長(?!)、孩子氣、不穩重、應該很受女孩歡迎。還有, 16號太矮所以吃虧。不禁浮現一條問題, 難道每個男士都要像他那樣才叫像樣。我太想看這個比賽了, 因為照片不能反映一個男人其他特質, 例如幽默感。東張西望本星期每天有數分鐘介紹香港先生。主持唸的旁白經常出現這些關鍵詞: Fit、型仔、體格、靚仔、健康、胸肌、腹肌、太陽燈、活力。原來健康也是重要的男士質素? 我覺得很訝異。如果選美活動真的可以將桌子下不見得人的慾望, 拿出來晾一晾乾, 那麼, 這些活動也許一點也不見得膚淺。(當然, 我沒有「事必不能膚淺」的意思)
教我最疑惑的還是美的準則。那一堆關鍵詞, 真的就是最多人需要的「先生」的理想條件嗎, 其實那些都很抽象。為甚麼除了要報告他們的胸部吋數之外, 還要外加「擴胸後吋數」? 有甚麼分別? 擴胸後一吋跟擴胸後十吋, 誰比較厲害? 或者吸引? 我真的不懂, 很想很想舉手發問。
Tuesday, July 5
Friday, July 1
寫下無聊野100第一煲
- 2004夏天. 跑馬地診所。我要脫光然後穿上手術服。
- 整裝待發步出更衣室, 坐下。姑娘突然笑起來, 衰衰o個隻。
- 好似發緊夢咁, 唔知做咩好鬼呆, 望住姑娘。
- 佢笑到口震咁話, 小姐, 呢條唔係帽, 係底褲。
- 我拎過條新既俾你。
- 我居然仲有心情應佢: 梗係啦梗係啦, 唔該。
- 然後一直維持想爆笑又唔咁當眾笑既神情, 發抖著身體等做手術。
- 在等的期間, 走到外面。瘋癲的華姐原來在讀雜誌。
- 於是我帶著怪笑, 坐到她旁邊。跟她說剛才發生一件爆笑事, 叫她估。
- 最神奇既係, 華姐第二次就估中佐: 你唔係將底褲笠係頭度呀嘛?????
- 前世佢一定係我老母, 一係我地就係twins。
- 終於忍唔住, 戴著真正既手術帽、著住真正既底褲。同華姐一併笑到仆街。
- 認定呢單野係人生十大。成件事好鬼Ross, 我事後發現。哈哈哈。
- 好喇, 我仲要做完手術之後一個月都唔可以笑, 否則會笑爆傷口。
- 點知終於有一日, 忍唔住同美人講佐。
- 從此街知巷聞。
- 其實我唔介意俾所有人知, 但好介意我無得一齊笑。(!!!)
- 哈哈哈, 原來低能係咁好笑架喎。
- 係度扮唔知低能係咩一回事, 其實已經係專家。
- 小米提起最近認親認戚黨肆虐本城市。咳咳, well, 醒起我都做佐好多次受害人。
- M致電扮銀行職員點解咁似, 我同佢講佐幾分鐘卡數都真係以為, 我真係遲佐找卡數, 有人打電話黎催我!
- 之後另一次PCCW女職員打黎, 我以為佢係我朋友Ivy, 於是係咁鬧佢: 你仲扮? 好無聊呀, 唔好扮職員啦, 又扮得幾似喎你......blahblahblah
- 對方一直無理過我, 係咁講佢要講既野
- 而我, 仲未醒水
- 直至佢問我, 你頭先o岩o岩選用佐我地公司既上網計劃...
- 只好面懵懵咁正經地收線兼收爹。
- 收線後發現車度有幾條友忍緊笑。
(怪事定時定候出現。夏天流流, 諗番起都幾得意。突然覺得, 其實這幾年間我的進步都算神速啦, 慢慢做緊自己想成為既人, 成日咁harsh同心急都好q苦。傷心都係太無聊姐, 有時間懷疑自己同埋流失自信, 不如笑完碌過去算啦。不時有人問我點解會同美人熟, 可能佢地好奇點解美人同我熟卦, 我唔知, 不過我估係, 我地都覺得對方好笑而且對自己好囉! 係好簡單架。唔, 下星期一可以一齊開心事大會, 我想煮野一齊食。胡天胡帝亂咁廢up應該會好開心架! yeah! )
Wednesday, June 29
曖昧
心裡嘩聲四起, 那真是個奇特的姿勢, 很接近很接近可是永遠不是色情。這樣, 真是非常有趣。另一張照片是, 女人袒露一邊乳房, 男人彎著身趨近乳房。可是永遠永遠不是色情, 完全不是意淫那回事。非常接近而同時永遠不會真正接近的, 這種曖昧。我想說, 很耐人尋味, 也竟然很性感。就像別人替你細細的洗頭髮, 不搔不癢。只是會綻放一股足以陷入骨子裡的溫柔力量。嘩嘩, 不得了。
Tuesday, June 28
修眉時在想的事情
Friday, June 24
志願
Quotation from 亞樹。
幾年以後, 當我比較留心聽「會過去的」。才驚覺歌詞的偉大和透徹, 平凡但非常真實, 真實得叫人動容-- 如果沒有人進一步追問甚麼叫真實。很愛很愛。甚麼叫做很愛很愛。我也曾經很愛很愛一張唱片, 一首歌, 一個鏡頭, 一套陳俗的電影。甚至一個人。可是, 事過情遷。我想很愛很愛太容易過去了吧。在很愛很愛以後, 就是時候落實了。然後, 很努力很努力的付出。我看見自己體內的某一部份, 跟阿晴有許多的相似。捧在手心, 幾乎渴望跟他相認。那個女人說, 要求男人溫柔的女人, 證明她們自己本身不夠溫柔。從亞樹身上, 我相信每個女人都可以做到的。不計較收穫地付出, 不為吸引誰把誰留在身邊。而是, 很努力很努力地付出, 而不用巴望甚麼計較甚麼。可能, 只有這樣的女人有資格做媽媽。如果想養一隻寵物, 但太怕牠有天會死。這樣害怕的人, 可能會一事無成, 可能不是個好媽媽。那時, 爸爸就搬出來住事宜質問我。他說他根本不了解我。然後我少有地勇敢的說, 我並不難了解呀。有一天, 我想到明珠台, 出一本書, 結婚, 然後生子。我真的很老土, 可是還幸, 沒有羞於說出自己畢生的志願。可能不需要把自己想得過份悲壯, 嗯, 我總算明白了。
Thursday, June 23
二/ 看著他們的面孔我總是會想起許多, 因而忘記了或不再想上前相認。正如我們已經去到一個地步。你笑, 我知道甚麼時候你從心裡展開笑顏。你笑, 我知道你想哭和你的不安。有一天我突然間辨認得到, 我們之間已經能夠嗅得出這樣的氣味來了。正如你說我一進屋內, 你就知道我那天情緒不妥。是的, 那天我又暗自傷心, 原來我的朋友都知道。「不要探聽我的心。」我曾經覺得沒有誰會看見我, 正如我好像永遠是看見別人的那個, 而沒有被看見。可是我感到灰了的日子, 其實很重。又開始想回復輕軟和溫柔的身體。於是我放下了, 那許許多多無無謂謂的心結。我想不用花氣力去哭, 我想不花氣力去笑。誰和誰一直被視為目中無人, 自我中心。今天我想來, 其實一直被視為好聆聽者的我, 比誰都更要自我中心。太多恨了。其實說到底, 我還是想快樂、想輕磅的。
三/ 其實聽說紋身真的很痛。那天我們開玩笑說, 真的很想跑去紋身。而且已經想好紋甚麼圖案。紋身的女孩是壞女孩, 電影說。我摸摸我的腰際, 不如腰後、頸後。還是, 每天我都能看見的地方。告訴你, 今天下午公司飯堂。我瞥見一個年輕女孩腰際的淺黑紋身。於是我就想說, 紋身也許真的會活生生痛死, 可是我想有朋友陪伴, 就會產生麻醉的感覺。誰還說過, 怕痛, 就不要生存。我們當然要學懂驕傲地鎮痛, 而不是避開痛苦。
四/ 那天我說, 有愛。然後就跑去愛了。也許很痛, 也許不。誰還再在乎。
Tuesday, June 21
聲音
(某個程度上我理解我的書寫。我不肯定自己是否有做到, 但我的確期望, 可以透過書寫, 記下於我非常重要的聲音。那些永遠不被說出來的聲音。好讓聲音自我證實, 她們的確存在過。亞門。)
Friday, June 17
夏天的陽光
(美人, 既然你時常給我報告街上的cute guy, 我這就禮尚往來。小女子不斷強調, 我不是要筋肉人啊(!) 你們怎麼老是不相信。如今有日記為憑, 我要立體的人可以環迴欣賞的人。)
眼淚就流了下來。小孩子, 出生的時候帶來了甚麼, 一天一天的長大, 他們每天積累著某些, 可是同時一直在流失甚麼。到底, 有甚麼從我們身上給擅自搾取下來的, 成為汁液, 繼而流失。在我們意識到甚麼之前, 原來已經流失遍地, 像給潑出去的水。努力想重新收集, 可是又感到力不從心了, 不知從何拾起。原來我們會跳舞, 我們的肢體原懂得溫柔。肢體原屬於我們。原來我們出生時都懂得寫最美麗的詩, 用實在而粉嫩的生命刻畫美麗的氛圍。在學懂「愛」字的正確發音之前, 我們可能更懂得愛。我們在需要的時候, 會哭。會要求被擁抱。我們在渴望表達的時候, 會怔怔的看著人, 用眼睛說話。亞樹說, 有一天, 我也會成為別人的母親。那, 要對自己的身體和生命有多信任, 要對人性和愛有多信任, 才能成就一位, 母親。
Wednesday, June 15
Tuesday, June 14
- 擁抱
- 相信
- 溫柔
- 在這一秒
- 生命有一種絕對
- 而我知道
- 垃圾車
- 小護士
- 讓我照顧你
- 錯錯錯
- 超人
- 最初的地方
- 美麗新世界
- 與你到永久
- 你愛我
- 被動
- 挪威的森林
- 老鼠愛大米
- don't know why
- what am i to you?...
長長的playlist還沒有好好整理。而且要給她好好的命名。萬物萬象, 經過命名, 頓然有了生命。以後再也不用為著想念哪張playlist而在路上尷尬了。想念一張playlist, 如同渴望一個人一般想念。我如此這般渴望自由和快樂, 可是誰起草了一個關於傷害的網站, 害我一邊讀一邊揪緊了心。歌在旁邊煽動我, 歌詞在挑戰我的限度, 你用文字寫下的經歷, 歷久常新的刺痛著我。我笑、我笑、我又笑了。我的笑容好大, 你的驕傲好放肆, 像你的笑聲一樣放肆。可是晚上還是哭個半死。誰又跟我說他的傷害, 我明明不想哭。可是我又哭個半死。我不是懦弱或者容易受感動, 我只是非常渴望發洩, 非常痴戀情感得以流通身體, 貫通生命, 不致萌塞。我想好好閱讀, 可是自身的麻煩夠多。我無法專心, 專心記起屬於我的開心。他叫我, 不要想, 給我一個親切的擁抱。不要想就不會痛。不要把那些話放進心裡去。然後他傳送來一個jackinworld的網, 叫我想想好笑的事情, 可是看著那些圖文, 我再鹹濕也展不開笑容。norah jones。我真怕了這樣的聲音, 一把抓了我的手去觸摸她的活跳跳鮮紅腥臊安靜的心臟。sunrise, sunrise. surprise, surprise. 我一邊顫抖著聲音一邊和唱, 不敢呼吸。現在非常想念那個會在浴室好高興地擠牙膏的自己, 是每次當老鼠愛大米播到'如果真的有一天 愛情理想會實現'會勇敢到大聲一起朗唱的自己。
可以一邊等一邊維持信心嗎? 他們說'生命有一種絕對', 我說我操。我威逼自己加快步伐, 可是後面沒有適合的人在追著我。半夜三更, 這種寂寞, 不知可以對誰說。那天的海風那麼鹹, 我不喜歡。原來還有大量靜茹和千嬅備用。她們究竟是可以打救我還是想刺死我。
Monday, June 13
那是一輛私家車, 駕駛者是位年輕男子。我跌坐在地上, 他張開口, 驚訝得說不出話來的樣子。令我想起將紅色油漆由筒裡倒出來, 油漆凝固。他的樣子酷似凝固的油漆。我一直很記得他的表情, 因為我無法見到自己被撞倒的失魂樣子, 只好記住他的表情, 讓日後自我證明這件事情, 有發生過。給撞倒後的第一件事, 不是覺得痛, 不是覺得害怕, 沒有哭沒有說話, 沒有呼天搶地。我只是安靜地給撞倒在地上, 然後冷靜地站起來, 覺得面紅耳熱, 之後就拔腿奔跑。好像作了惡作劇、進行了偷竊一樣的逃跑。我只是覺得很尷尬很尷尬, 無地自容。整條街道的人都看著我, 見證著我受傷的過程。不, 是我親自衝出去給傷害的過程。車子已經跟我非常近了, 我記起很多取笑人的時刻, 取笑電視裡的人車子那麼近了, 怎麼還不跑, 而選擇呆在那裡尖叫。可是我在給撞倒的前一刻, 可以做的也不過是, 唯有尖叫, 唯有站在原地, 不懂聰明機智地逃走。後來, 我的左手隱隱作痛。回家後, 我一直塗跌打酒、塗家裡各種各樣的跌打酒。直至整間房子都充斥著屬於我的藥酒味, 幾乎可以麻醉我, 我才滿意的笑了。我很想抹掉身體內任何關於那次意外的痕跡, 我不要覺得痛, 我不要記起這次意外。這次意外令我覺得自己笨得要命。取笑人, 然後作跟那人一模一樣的事。最後還要心虛地逃跑, 司機只能悻悻然駕車離場。為甚麼這樣倉皇、這樣狼狽、這樣見不得人。後來聽別人說關於第一反應。傳說中最能反映真實的人的第一反應。不要想, 不要思考, 盡管給別人你的反應。我這才非常的驚訝。對於事件中誠實的部份, 我的身體有對我作出誠實的反應, 我的身體懂得。
他跟我說及關於心裡惡魔的事情, 我就想起那年給撞車後, 拍拍屁股悻悻然離場的事了。然後我想跟他說, 你為我作的事, 我都知道。祝以後彼此快快樂樂, 冬天吃火鍋, 夏天去海灘。一切如常。
Sunday, June 12
Wednesday, June 8
狠狠愛
午飯時間, 一個人一個電視托著下巴。在看那以驕傲命名的日劇, 好生激動。劇集並不偉大, 甚至可以說是微小, 如果你願意。只是一齣日劇, 沒有太大教育意義、意境不怎麼深遠、木村也不再那麼流行。可是日劇一直在提醒我關於我的驕傲, 關於我如何的跌倒、知痛、發現在流血、振作、爬起、再跌倒。在冰冷堅固的那條所謂生命的土地上, 衝鋒陷陣。不悲壯, 可是是如此這般活生生。同事多麼討厭木村似是而非自以為是的對白。可是我沒告訴她, 我更加討厭我們自以為是、不聞不問的一直活著。然後發現自己明白木村喜歡悲傷的人的緣故。我居然懂得。誰在面前表現雀躍, 我會馬上想像他哀傷獨自低頭舐傷口的樣子。我是如此固執, 不肯相信眼前。可是現在我比較明白, 甚麼是驕傲。我聽著她們說關於最愛。其實這並非是我所想要的, 我不計較能否成為誰人的最愛。只是當我沒有得到, 而不關事的誰人得到了。我就很想很想問, 為甚麼我沒有得到, 為甚麼得到的不是我。難道我是不值得麼, 為甚麼不是我、是你、是她。至於我是否想要, 這問題卻突然變得不重要。我約略可以從這股憤怒之中, 窺見得到正在燃燒的驕傲。不悲壯, 甚至不偉大。只不過是, 很活生生。撫心自問一切跟驕傲攸關的事。爸爸說, 興趣不能吃飯。娛樂不能吃飯。他曾經吃過樹皮而我沒有, 於是我一向認為要吃飯是太容易。我不明白成年人所謂的腳踏實地, 也不在乎我是否腳踏實地-- 其實我看不起腳踏實地、只看重夢想和痛的關係。並覺得那實地很不浪漫, 不適用於我等年紀。劇中的冰曲選手說: 我們根本不在乎所受的傷哩。竹內結子看見有隊員受傷送院, 覺得擔心害怕。跟木村說: 會流血呢。可是他們根本不在乎受傷。流血。那個叫真琴的選手, 有天突然害怕起來, 於是再不能在冰冷的土地上衝了。他在乎受傷、在乎流血。我想起自己顫抖的腳步。誰不害怕呢? 誰不是顫抖著去表白、去衝、去愛、去流血、去被嘲笑, 然後要自己強硬到一個程度: 誰也傷不了我, 誰也阻礙不了我盯緊目標。誰不害怕誰不情願瑟縮, 可是誰都繼續衝。鏡頭凝固了, 他們跌倒、流血、衝、起來、跌到殘廢。我因而一而再的想起, 這些年來, 我是如何跟我的驕傲相處, 手腳遺留在哪裡, 血液經過哪裡。而我一直念念不忘H 年前寫的日記: 活生生生活。看見許多個生字連在一起, 恐懼之餘, 還覺得太真實。
Tuesday, June 7
呼天搶地
肉麻肉騰騰又死唔斷氣, 師姐字
Monday, June 6
床頭語
自虐行動升級:
1. 學人聽楊千嬅
2. 學人在巴士上讀黃碧雲
(有天當我們懷緬起經期, 可能就會不那麼自我厭惡。請不要對我厭惡, 子宮跟我幽幽的說。)
Friday, June 3
Tuesday, May 31
2. SMS。傳送過來傳送過去。Love in the town. Sex in the toilet. 我在巴士上讀到之後笑死, 好想一死了之。
3. 他說喜歡了一個人, 好像被hack一樣。我暗暗驚歎, 很喜歡這個象徵。可是隨之想到, 那麼我一定是hang了機, 不懂回應。
4. 多麼想跟他和他說, 你架上眼鏡很好看。
5. 也許我該重新找出那張誦經卡, 好好誦他個十遍八遍。好消磨我的時間和無謂念頭。
夠膽死取笑認真子, 可是我根本上也容不下不認真。停止BEING蝦殊啊! 婆娘!
Friday, May 27
夏夜晚風
Thursday, May 26
忍者成精
嗯, 戀愛的行動代號是跳.躍.大.搜.查.線。他說他喜歡某韓國電影中, 情愛是笨豬跳的譬喻。
Wednesday, May 25
大女兒
我週末回家。像那些住宿生一樣在週末回家。把一大袋的衣服放進洗衣機。第二天起來, 所有衣物已經曬好熨好摺好掛好。我拿出無印便褲一看, 褲中間有兩條直線呢, 看起來又像老土西褲了。媽媽跟爸爸的熨衣法原來是一樣的, 任何褲子都要有兩條直線才像樣。
姑姑跟我說, 她近幾年開始想奶奶爺爺有天去世, 她會怎麼辦。我笑她反應遲鈍, 怎麼現在才想, 我十幾歲的時候已經想遍了。媽媽看我在沙發睡著, 問我在新屋會不會這樣。我說一定不會。只有在家裡才敢這麼放肆, 肆無忌憚的做著各樣白痴的事情, 以及, 怎麼也學不會任何事情。所以當恢復慈祥不再生氣的媽媽問我, 為甚麼辛苦也要離家。我就告訴她, 因為在家太舒服, 而我要的不只是舒服。
但願有天我真的能成為他們爭氣的孩子。已經忘了從那天開始, 我一直暗暗肩負起這樣的使命。可能一切不過因為我是大女兒。也可能不。我想假如也學人家寫故事寫童話, 就寫篇關於大女兒的童話吧。
感官之間
他們都說自己的嗜好是閱讀, 我在書店拿著著名的「聽風的歌」快要打盹。我記得老師說, 我們不要第二手資料, 我們要第一手資料。聽著張學友唱「我真的受傷了」, 想起原來我老早就明白了。May the Force be with you. 願原力與你同在。怎麼這句對白這麼有趣。
Sunday, May 22
CURRENTLY PLAYING: Susan說
在黑房間裡吶喊這種歌詞
是人生一大爽事
雖然隱形眼鏡快將眼球扯爆
那時已是半夜 我幾乎忘了
哀傷地唱 不在乎愛情裡
傷痛在所難免
一個人卻一個世界
蘇三說: 思念 常常思念不常見面
好像聽見他問
有沒有誰想去聽莫文蔚?
Thursday, May 19
不高興的遺傳因子
(誰還唱道「孤單的心開著舞會」, 噢, 居然有這麼佻皮的歌詞。)
Monday, May 16
我時常讀到關於blog的定義。當中有對別人輕視的定義, 或者不想自己被稱作blogger的人。我於是想, 人們憑甚麼自覺得比別人優越呢。為甚麼blog不可以寫廣東話, 或者粗話, 或者記下你不感興趣和值得別人鬧哄哄討論的事。對於我來說, 寫blog的所有人都是一樣的, 可以書寫就好。(所以我知道自己跟大夥兒一樣, 太多廢話, 並且不懂修辭。唸了幾年翻譯, 也是無補於事-- 只學懂了翻譯就是補償。) 我想我是太討厭複雜的事物, 所以我討厭國家大事和政治。我連下定義的能力都沒有, 並覺得有個免費的地方bullshitting, 也許不很文明不很高尚, 但偶然我能夠呼吸到自由。
那天我做的瘦身節目, 阿叻不停將修身顧問Mylene的名字讀成"孖lin", 我真是笑破了肚皮。甚至忍不住跟認真子和台灣同事說這個笑話-- 雖然懷疑她們是否聽得懂這個笑話。別人在節目裡哭, 我在外面駭笑。彷彿只有我知道, 阿叻明明懂得讀這個女性名字, 他上幾集讀得不知有多標準。我真欣賞這種惡作劇。
認真子成日話我mean.
Friday, May 13
開始了
04.05.05/ 一個人睡雙人床。年年來了。跟你聊了一通電話, 舒暢了一點。做了一整晚家務, 扮乾淨扮忙扮心靈唔空虛。但冰箱真的開始不再空。晚上很涼, 沒有被子, 於是一整晚蜷著身子。
05.05.05/ 忍不住對著大房子嚎哭了好久。忍不住打給在吃飯的Mona。其實哭訴的途中已經很想爆笑。其後在無印單行簿上寫了很多寂寞的字。是我久違而潦草的筆跡。
06.05.05/ 蹺了踢躂舞課。因為不敢再面對「學不來」的打擊, 改道去了做尖。饅頭來了。
07.05.05/ 回家。跟他們一起大裝修。一星期中最快樂的一天。I miss them terribly.
08.05.05/ 窩在床上跟爸爸看星球大戰。媽媽妹妹在廳看浪漫滿屋。
09.05.05/ 出門前媽媽囑咐我: 辛苦就回來! 不要忍! 知道嗎? 連媽媽也知道我習慣死忍了。我很想哭。晚上, 新居多了個電視櫃。
10.05.05/ 覺得跟自己相處好像很難。不知道怎樣跟你一而再的說。
11.05.05/ 幸好這幾天饅頭都在, 只要她靜靜的坐在我身邊, 躺在我身邊, 我就覺得不那麼難熬了。
12.05.05/ 網上bid了部29"電視。我倆妄想拖上八樓, 可是上了一層我已經好想死。遇上三名金毛髮型師, 仗義幫我們拉上八樓。我和饅頭笑說, 好想以身相許啊, 哈哈哈!
13.05.05/ 有了電視, 要快點弄到電腦。
(好明顯, 我在公司根本無心向"事業"沖廁)
Tuesday, May 3
貼秘
http://postsecret.blogspot.com/
(但初步看來, 似乎比較和秘密以外的事情有關. )
Monday, May 2
我不耐煩, 是真的。而且有時難免也恨你, 好間或平息恨自己的心態。
瞎鬧一場。我該上街去了, 縱然今天沒有陽光。
Sunday, May 1
爾爾
差差在新居問: Are you happy?
...
倒不如問我有沒有想過自殺。有呀, 法官大人。教徒齊聲在教堂唸: 感謝主。我想唸: 感謝我的貪念。
Saturday, April 30
Wednesday, April 27
Tuesday, April 26
那年是十多歲我也無法準確道來了, 只知道我十多歲, 好像剛發育不久, 還在唸小學, 某天下午就在家裡隨手拈來一本雜誌翻, 讀後久久不能合上嘴巴。我不清楚自己是不記得雜誌名字, 還是根本從來沒空正眼去看那名字。或者雜誌名稱根本不重要。內裡似乎都是小說, 可是為甚麼我在閱讀途中會產生真實的感覺, 我也真的說不清楚。全部都是日軍如何殘殺中國人, 也有附上圖片。多年以後我上中學, 中史課老師給我們播放日軍侵華黑白片。我也無法解釋為甚麼那人人形容為震撼非常的黑白片段, 於我就是永遠及不上小學讀過的那本雜誌內的文字。我相當清楚記得有一段是日軍用槍指著那中國男子和他母親, 要他強姦老母親, 不然就槍斃他倆。最後他還是騎了上去, 他痛苦她痛苦, 他們就瘋狂的笑。強姦了她以後他倆還是一起被殺了-- 而且是把他們串在一起死, 維持他們性交的姿勢。多年後, 叫我疑惑的不是日軍的要求, 而是為甚麼兒子會騎上去。還有, 為甚麼我家裡有大量這類雜誌。為甚麼我一直無法抹殺腦海中那兒子和母親的影像, 真實的如同我曾經親眼見過一樣。還有大量的慰安婦辛酸史, 她們每天都形同公廁般活著, 想死可是又盼望有天不用再做公廁。我一邊讀一邊想像做公廁的心情。然而我已經忘掉了讀那本雜誌時的心情了, 還有我到底有否讀完剩餘的大量雜誌。書中的婦女和他們的被欺凌事跡, 都是歷史嗎? 還有頭顱串燒, 我不懷疑有人能幹出這種事情, 可是片段和照片是怎樣來的, 好像也沒人有交代過。被形容得那麼血淋淋的歷史, 我讀這些跟看標殺令的心情比較, 兩者是否有著差異。不過到目前為止, 我還不知道甚麼叫做「愛國」。奧運時中國多贏一面金牌我會感到高興和驕傲, 可是那只是比美國拿高興一點而已。我記得今年男子乒乓球奧運賽我有肉緊過, 可是現在想來, 到底我是否只是在緊張那個擴大了的自己能否勝出, 在那一場又一場其實可能無關重要的比賽當中。
今晚在油麻地等待交通燈時, 我才看見圍欄上有一面牌宣傳反日大遊行。之前有想過應該去遊行可是我錯過了。並不怎麼以此為可惜, 我為這個感覺而很有點懊惱。曾經以為自己比其他人「愛國」-- 面對一個我其實不大懂的詞語, 我居然曾經以為自己比其他港孩愛國。可是我還是錯過了遊行。而且覺得沒大所謂。那爸爸呢。他們一家曾經被批鬥得體無完膚, 可是他不理好醜永遠支持共產黨, 這是不是傳說中的愛國呢。奇怪了, 我明明記得自己某年暑假, 站在北京紅旗下曾經激動過的, 現在居然又為愛國感到模糊了。是不是年老了, 也就會因為健康理由而不再激動。
我一直那麼討厭政治, 是不是有天也會這樣對待所謂歷史。
Monday, April 25
Saturday, April 23
Thursday, April 21
浪
另一天, 明珠台終於播Season 5, 我當然要看明珠的字幕。這次是媽媽路經沙發, 她也在看。shit。她看的正是爸爸曾經看過的唯一一幕Sex and the City。我知道這不是巧合, 可是說不出是甚麼, 只是知道不喜歡事情這樣發展, 並覺得討厭。好姣。她給予這個女子一模一樣的評語。三唔識七都要同人地搭訕究竟知唔知醜。你睇, 人地都走啦, 鬼頂得佢順咩。那時我不明白, 並且懷疑, 到底爸媽跟Carrie是不是一同並同時存活在這個世界上, 那長今又是何許人呢。那我呢, 我的立足點在哪裡, 我是不是還需要有立足點。發姣有甚麼不對。我今天一直在想關於發姣的事, 有甚麼不妥?我真的想不明白, 是不是注定這輩子也不會找到答案呢。我痛恨「注定」這兩個字, 力圖擺脫。我的情緒不穩定, 然而怎樣跟你解說那股想逃走的慾望呢。我想問, 究竟我等了多久了, 那究竟是個何許人, 能讓我等上這麼久。我快忘記了但我真的好累。好像那些狐仙或女鬼的故事一樣, 男人別過頭來看著女的精魂, 他們一如以往, 就像只活了幾十年般愚蠢。可是女的精魂總是像快要斷氣一樣, 跟他說: 我在這裡已經好久了。她們日夜修煉, 翻來騰去。而他以為才剛過了一個時辰。這些委屈又能跟誰去說呢。偶然路過, 就可以妄下這個判斷。沒錯, 她是姣。可是在某些人面前, 她還很寂寞很寂寞。有時彷彿只有一個人, 她更能活出尊嚴。她可以踏著高跟鞋, 微笑。承認自己愛紐約。而我仍然不明白為甚麼女人不能發姣。或者不是不能發姣, 而是當你做到出面, 就會受到指責。偷偷做不但沒有指責, 甚至會成功呢。explicitly/ implicitly。下班時路上有個小女孩經過, 還掛著小學生的面孔, 完全看不出有任何成熟的特質。可是她的小乳房崛起, 張揚地起革命。看見她我幾乎打了個突, 為甚麼要看見這樣的畫面, 真是活見鬼。為甚麼她的乳房那麼小那麼尖, 真想拍下當場的那種兀突。難道explicit地發姣也就是這一種兀突。青春期女孩穿的假胸罩有多醜, 你知不知道, 還記不記得。長江後浪蓋前浪, 我也快要成佛了。又是時候去讀拜金小姐的歌詞。
Wednesday, April 20
阿彌陀佛
/Quotation from Mounttao/ 參透佐一陣終於明佐, 好野!
Sunday, April 17
輕舟已過萬重山
2/ 有朋友向我問及你, 於是我想起了你。其實更誠實的說法應該是, 有時還是會想起你的, 朋友問起, 我不過是再一次想起你。有天清早, 我在櫃裡找衣服穿。骨碌、骨碌, 兩顆樟腦丸子滾了出來, 趁我還沒有防備。我先是一怔, 後來合乎情理地把兩顆好像變小了的樟腦丸, 放回原處。就像它們從來沒掉過出來一樣, 我也從沒跟它們見過面。
3/ 說起樟腦丸子, 我記得小時候吃過。那時以為是媽媽買給我的薄荷糖。樟腦丸的味道我記得, 可是不懂得以言語描述味道, 讓你明白。
4/ 媽媽說, 你把這個那個都帶走吧, 那就不用買。我最想帶走那瓶家鄉的荔枝酒, 味道讓我想起你們。酒就盛在那個養命酒酒瓶裡。唷, 奶奶寄來的, 爸爸說。我在想, 也許只有我受得了那荔枝酒幾近嗆喉的甜味。不, 大概還有姑姑。
5/ 其實很想骨碌骨碌的喝兩公升可樂。正如很想撥你一杯酒, 罵你虛偽、盡情挑剔你。或者在愛吹牛的叔伯高談闊論之際, 將一口口糞便塞進他們的嘴裡去, 就那樣一直堵著。
6/ 雖然我也會撒謊, 但我討厭你任何一句謊言, 那是童年陰影, 你根本不懂。你的機心令我作嘔。
嗯, 康復的過程大概是這樣了。吁, 沒事啦, 終於。
Thursday, April 14
Wednesday, April 13
我聽見你的聲音
有種特別的感覺
讓我不斷想 不敢再忘記你
我記得有一個人
永遠留在我心中
哪怕只能夠這樣的想你
如果真的有一天
愛情理想會實現
我會加倍努力好好對你永遠不改變
不管路有多麼遠
一定會讓它實現
我會親親在你耳邊對你說 (對你說)
我愛你愛著你
就像老鼠愛大米
不管有多少風雨我都會依然陪著你
我想你想著你
不管有多麼的苦
只要能讓你開心我什麼都願意
這樣愛你
(你指著照片說我的小侄女漂亮, 她曾經在卡拉OK中唱這首歌。我非常深刻。)
Monday, April 11
說一點關於書寫
2/ 黑暗中我一個人, 身旁是否有鬼。由於太害怕, 於是我告訴自己世上沒有鬼。如同我寫網上日記, 有回應固然開心, 因為有人仍然關心, 對我仍然有耐性。可是也不希望有太多干擾。有時假定沒有讀者, 有時設定有讀者。視乎哪點令自己較為快樂。唔知人地係點, 我就係咁。
3/ 我們只餵哺能跟自己聯繫的孩子就好了。吃奶的安心, 餵哺的踏實。這就是觸通, 是難於強求之事。
4/ 讀者給作者揚起一句評語, 但作者也可以挑選讀者。其一可行途徑是透過作品。
5/ 永遠記得黃碧雲和她的賣書三千。
6/ 讀到那樣的讀者和那樣的批評, 第一反應是卻步和有點沮喪。可是經過反省, 就覺得那根本微小得不能成就一回事。
7/ 繼續自勉。
8/ 開始覺得, 自己真有必要多讀一點書。
Sunday, April 10
給M
有人說你的照片有點extra。我不知道, 大概是吧。
我真的不知道如何跟你解釋。
http://franceking.com
(你會繼續拍嗎? 是你令我總有衝動學拍照的。)
我尋尋覓覓 尋尋覓覓 一個溫暖的懷抱
注定要用紅色被寫的一組字。這首歌配太大的闊銀幕, 上面有太大的卡拉ok字幕, 看來好滑稽。我只好默哀, 不為甚麼而默哀。如同你無了期在哀悼過去。我並不像你, 我不喜歡回頭。我跟他說, 我要試很多新鮮事兒。在突然想聽以前的楊千嬅和古巨基時, 我竟敢以為自己已經變得撇脫。
好了, 不用再跟我說你的sweetness了, 因為想起你倆, 我根本在自動融化, 啥氣力也流失了。我與生俱來的系統。媽媽說范柳原是個臭男人, 他根本不愛白流蘇。他在玩弄她。我欣賞師奶, 可是我不相信她, 說句「這可不一定。」, 覺得自己有點酷, 有點爽快。然後他走近流蘇, 把手上的酒遞給她。她伸手要, 他偏不給她。她生氣, 說「你就最喜歡折磨人。」他笑。從紅樓夢到張愛玲, 從張愛玲到亦舒。我想好好讀她們, 把她們一一的讀。他跟她跳舞時, 說: 真正的中國女人是最漂亮的。
Thursday, April 7
未來同屋Q & A
同屋B: 傻啦!我點會係呢D人(渣)呢!
同屋B: 你會唔會閃電結婚架?咁邊個同我分租?
同屋A: 邊有咁快?!我都想咁快!
同屋B: 我覺得你乜都做得出
同屋A: 又係喎!哈哈哈 x100
同屋C: 而家發生緊咩事啊?
同屋A+B: 哈哈哈!佢又試係咁慢啦!
Wednesday, April 6
狂嘩
最後, 來自梁詠琪姐姐: 「GiGi指這條圖案裙,甚有畢加索粉紅色時期的特色。」拜託, 她的裙子史無前例的醜。罷了, 狂嘩到底總會消退, 當我們麻木和遺忘。
Tuesday, April 5
肉麻老土兼兀突 *
在十個當中只得一個
葡萄園裡 響起水仙子的讚歌
我是什麼 (我是奇跡)
是萬世沙礫當中一顆
石頭大這麼多
我也會喜歡這個我
我很慶幸 萬物眾生中磊落做人
憑著信心 告訴世界何謂勇敢
[抄歌詞: Salute to 哥哥]
* 偏令我愉快無窮. 我們根本是瘋而純樸的孩子.
Monday, April 4
Sunday, April 3
然後我問自己為甚麼, 不果。渴望夢見at 17唱譜上了歌的好了歌, 像王菲脆弱如刀片的歌聲。想起你跟我說的紅樓夢情節, 你喜歡尤二姐、尤三姐。我讀杜哈絲的《情人》, 時常想把令人激動的章節抄在日記。可是後來發現那實在太多, 大概抄不完。我想說, 如果一位作者能夠那樣專注於生活和身體之內的各種聲音, 忽略任何狗屁不通的小說技巧。或者描摹誰的寫作特色。那該不能成就舉世震驚的事, 不過可以震撼心靈到極點。搖晃讀者的身體, 大聲吶喊, 作者對於讀者能把他的聲音聽進去的這股慾望, 非常滋擾、具有侵害性。惟有是獨白而專注自己和被周遭包圍的自己的人, 他們的話能夠經過我的耳朵和眼睛, 進入心靈。我一邊讀一邊感到此書有股莫名的神聖, 不可侵犯。我想像女教徒畏怯地撫摸自己的身體, 心裡對於下地獄的恐懼莫名的巨大。巨掌向她壓來、覆蓋、蹂躪不斷, 可是她們對於恐懼恭敬崇拜, 一如以往。恐懼是那麼的巨大, 不知如何是處。當我與任何一個別人交往, 腦海裡總是不斷有很多小動靜。我的腦海有很多聲音, 而且那都是交往者的聲音。那些聲音是他們沒經嘴巴說出來的話語。有天我終於為此感到訝異, 難道我擁有聽別人心聲的超能力。事後駭笑, 可是我終究還是無法分辨, 那些小聲音究竟來自我本人的想像, 抑或我根本害了幻聽病多年。為甚麼不用嘴巴說話, 而用腦電波默默說話, 我們竟然慣用別的器官說話和表達。我真的可以用腦袋說話和表達嗎, 如果有天我真的想出了答案, 就會如同人們所說的那樣, 發達了?後來我記起你一直在問關於自由和歷史的問題。我於是也開始想, 是不是有些事情, 就是如此的難以描摹, 好像怎樣也無法說清、甚至看清。電影裡少女的身體, 不時在腦海呈現。電影原著寫, 少女的身體在那房間還一直在成長。書本本來的字眼我記不住了, 但感到意境是空前的偉大。我總是說了話隨即後悔, 例如在說了「意境」之後發現, 其實我對甚麼是意境, 根本一無所知。
沒意義的文字很多, 有時這令我感到不自由。可惜我有張嘴巴, 而且不是文盲。除了濫用與生俱來的自由, 好像別無他選。
Friday, April 1
微小工程
我才不要做牆上那一抹蚊子血。
沒甚麼了不起
2/ 刻薄有甚麼了不起。只要我願意完全放下你任何一個人。
3/ 表演有甚麼了不起。幾個月後, 我們報那個跳舞班, 三個月, 也就能表演!
4/ 鏡子有甚麼了不起。兩個月後, 當我們的新居有鏡牆、全身鏡及各式大鏡子。
5/ 鬼有甚麼了不起。只要我假想你從不存在。
6/ 仔有甚麼了不起。找天我們集體溝仔去。
7/ 聰明反應敏捷有甚麼了不起。你們的心靈還不是跟遲緩的我一樣, 有時虛空, 有時飽滿的呼吸不了。
8/ 時代女性有甚麼了不起。還不是需要自慰。
9/ 高潮有甚麼了不起。溫柔按摩可以給你一萬次。
啊, 不數不知道, 原來數臭最了不起。
Thursday, March 31
Wednesday, March 30
神秘
Monday, March 28
這件事上叫我感動的, 就只有他。我的頸痛依然, 不是那種強而有力的烈痛, 是退隱成可以被忽略的痛。
Thursday, March 24
其實我想說, 大家都不要騙自己, 大家都不很正常。所以, 不要跟我裝作正常。
Monday, March 21
在巴士上我前面的男人在讀報, 登大的頭條以最精短的文字描述「肢體橫飛」。是的, 空間始終有限, 我們的空間如是, 大家的空間如是。所以我們總是不好意思, 呈現大家沒興趣的話題, 同時將個人苦難拋諸腦後, 佯裝沒看見, 沒事情發生, 再濃縮成一句精短的句子, 佯裝曾經活過, 曾經轟烈過。
Wednesday, March 16
Tuesday, March 15
播放音樂, 手腳頭部能夠配合節奏。節奏。如果能夠面泛微笑。那就是完美。這群貌不驚人的舞者在台上, 各自跳各自的舞步, 不是一百分, 但是完美了。如果爵士舞者的手腳動起來有勁, 頭每擺一下都晃有自信, 笑容滲出一絲甜和陽光。如果hip hop者在闊袖子下跳出自由, 每個動作都帶有倔強。如果廿位踢躂者還是能夠活在相同準確的節奏內, 彷彿踢、踏的每一下, 都洐生力量。那就是完美。看著平凡如你我的學生們的舞蹈表演, 就知道沒有甚麼是不能練就。就知道平凡如你我, 都有著跟大師同樣龐大的感染力量。節奏, 多練習幾遍, 也就會掌握好。想著心裡沒有畏懼。
Saturday, March 12
Friday, March 11
註/ 我想身世就是自身與世界的關係。我想學懂珍惜這段關係, 先決條件是戒掉不勇敢和不誠實。
Wednesday, March 9
白天打了很多次「殘暴」, 形容的是秦國軍隊。新聞腔很重的旁白, 像報導新聞一樣沒有血肉地, 唸著「是不是因為這種殘暴和野蠻, 令到秦軍成為一支強大的軍隊呢。」她躲在被窩裡委屈地抽泣, 而我只是想問為甚麼。為甚麼我不懂得當人家的姊姊, 我不懂得當她的姊姊。我非常厭倦這種姊妹間無謂的拉鋸和冷漠, 非常害怕你前來問我為甚麼我板著臉。情願承認, 我就是不懂得當你的姊姊。不如你不要當我是你的姊姊好了, 不如不要把任何的愛寄放在我的身上, 也許那樣你會落得自在一點, 我經常那樣想。雖然流於不負責任, 然而在我想到處理方法之前, 這樣似乎又最能保護你和我。我知道我對你很殘暴, 殘暴活該用來形容我這種殘暴的姊姊。可是我好像就只會那樣對待你, 怎麼辦。說著也深深覺得這句話太令人害怕, 殘忍到極致。你忍不住給我寫信, 告訴我「不喜歡我是年月累積的」。讀你那封信我絲毫沒有生氣, 反而覺得你有勇氣跟殘暴的我溝通, 沒資格欣慰的我也居然厚顏無恥地, 還是想欣慰。一直視你為世界上最有理由討厭我的人, 你越待我好, 我越是不自在, 並且會因為不懂回應和心虛, 更加麻木。當我想靠近你的時候, 偏偏感到你想刻意保持距離, 也許連你也不習慣「我想靠近你」這個事實吧。都已經那些年了。當我喜孜孜跟你說成長, 告訴你有一個地方你的姊姊從那裡出來, 感到心靈徹底的釋放和扭轉, 世界從此寬闊了許多, 可是你只感到抗拒和害怕, 冷冰冰的言語把我的火焰澆熄了大半。不, 可能只是我沒有為你堅持。我這才知道, 自己早不該企圖不勞而獲, 妄想一蹴而就。這樣大概會遭天譴。我知道那是源於許多年以來的不信任。我越是感到和你的世界彷彿不可接軌。有時太過理解你的每一個行為, 於是眼睛充滿輕佻妄大, 有時是太不能理解, 因而充滿問號和恐懼。我們處於這種狀態, 可是一輩子還是要有血緣關係, 切不斷。我甚至能夠想像, 連體女嬰有多討厭身旁扯不掉的肉塊。可是每拉扯一下子, 同時痛入心坎觸動每一條神經。大概我們是組成了一支最強大的秦軍, 因而如此殘暴不仁。我真的無法清楚界定, 究竟我是愛你於是嚴謹, 還是從來都不懂得愛你。九巴從旺角回九龍城, 我看著司機旁邊「太子地鐵站」五個登大的字在發怔。我到底要經過多少次太子地鐵站, 才會有一天真的願意在那裡下車, 才會有一天真的勇敢到相信: 太子站也是我的站, 我從來都可以去那裡, 那裡從來都屬於我。並來去自如, 欣喜若狂, 彷彿因靈魂找到站腳點而狂喜。我知道你感到非常不解甚至可能痛恨, 為甚麼我可以疼愛其他所有人, 唯獨是你, 我木訥刻薄依然。我只是想說, 無論我是喜歡你還是從來都不喜歡, 你說對了, 是年月累積而來的。況且我們從來沒有對準對方的位置, 接不上軌是必然。面對你的飲泣, 我感到的不是其他, 只有殘暴。我必需承認自己最近是放棄了我倆的關係, 只想沈默地一直滯後, 妄想有天自動反彈咸魚翻生。然而我沒有後悔剛才令你感委屈的一句。我絕對不能接受你對媽媽或爸爸使用那種語氣。我們是女孩有時可以感性地梨花帶雨, 然而媽媽呢。還有爸爸。你會看見他們屈在心裡委屈的淚橋嗎。但願在我看不見的時候, 還有你可以提醒。我知道我總是在做自己沒資格做的事, 例如批評你。可是我有時是真的恨你, 恨你為甚麼心眼那麼大, 不夠細緻, 以致你的世界總是只有那麼大。
對不起, 我是太涼薄。有誰可以告訴我如何收歛, 或者賞我一記耳光, 好讓我學懂殘暴是錯。
Monday, March 7
Saturday, March 5
The sound of white
我們最近都在商量和計劃, 想建立另一個灣仔的家。於是我知道, 在成長路上, 那些舊日的足跡, 一直都在。白色的童年足印發出的聲音, 總是鬼祟地影響著我們, 與我常在。因為不留意就會錯過, 因為過程中同時涉及暴力和純情, 所以白色。就像想離家獨立過日子, 少不了要掙扎, 企圖擺脫腦海裡的這些聲音。
Friday, March 4
(是日明報、The Craft of the Cocktail, 2002)
他們都說爺爺喝酒多年, 近年少喝了, 因為想為身體著想, 改為喝茶。昨晚夢見了爺爺, 他長的白白胖胖了, 跟我揮手。看著爺爺在喝淡而無味的佛手, 我就更想記起從前看過的爺爺喝酒時的表情。奶奶病倒了, 她一向任性。她告訴我她和爺爺明年結婚六十年, 我心裡想那你在他的寵蔭下任性了足足六十年, 然而你可知道。從她身上我總是想問甚麼是歷史。奶奶病倒是因為不肯照顧自己, 時常鬧情緒不吃飯, 很會挑食。我看在眼裡。爺爺每隔一會兒就轉到奶奶的房間去看病懨懨的老伴, 雙手放在身後。他用手摸她的頭, 在她看中央台的時候。我在爺爺身後想像他對失去老伴的恐懼。爺爺踏著自行車出去給奶奶煎藥、回來煎藥、放在她凌亂的書桌上待涼。我們都看在眼裡, 於是腹裡成就一道問題。
我們住在名叫「揚舜樓」的房子, 揚是爺爺的名字, 舜是奶奶的名字。揚勳的揚, 舜娥的舜。我如是感到一個家族的偉大和微小, 我如是感激「揚」永恆擋在「舜」的前面。現在還是每天早上聽「甜蜜蜜」和「恰似你的溫柔」。看著車外風景, 在想念親人的風景。每天爺爺騎自行車出去三次是他的習慣, 忘了是哪個嬸嬸告訴我。我不會錯過他每天的每一次, 並貪婪地目送他, 更貪婪地記著他上車的那個小動作。天蠍座有自虐習慣, 朋友說。親愛的, 我就是那種明知聽「外面的世界」會哭但還是要按重覆播放的人。會不會讀簡體字?爺爺問我。給爺爺牽著手總是魂飛魄散的我, 大聲朗誦「很小的時候就會了。」因為爺爺聽覺很差。爺爺給我泡淡而無味的佛手, 我們靜靜的坐著, 純粹地享受那種時刻, 那種溫柔的時刻。大哥二哥六叔載我坐過摩托車, 在刺激的街頭, 我一邊聽著他們對自己駕駛技術的信心話語, 一邊想念那種溫柔和淡而無味的佛手。爺爺每天問兒媳婦們, 奶奶吃了飯沒有。在哪層樓吃、吃甚麼、吃稀飯怎麼夠飽呢真是的。是很老土並毫無激勵意義的那種韓劇對白。然而我很受落。受了那顆丁點的種子, 落在心裡成花。落紅不是無情物, 化作春泥更護花。
於是我明白, 何謂酒杯人影。我知道以後每次喝下的每一口酒, 都有人影。
Wednesday, March 2
- 西廂奇緣 - 爸爸說年輕時讀了故事, 紅娘早就跟張君瑞發生了關係。我心想, 這麼前衛? 看了幾集。固然有難頂演員令觀眾得偶然抽身, 但繼續看, 不再計較無線劇的特色。因為這套保守的古裝片暗藏殺機, 代表作是崔鶯鶯被張公子帥哥救美之後在沙灘全程發姣, 滴水不漏。而張公子也不是正人君子, 對崔小姐有性衝動想偷窺並偷之的慾望, 令我終於覺得古裝裡的人, 也是人。
- 浪漫滿屋 - 實在太有<流星花園>的感覺。看著身段吸引的男女主角天天吵架對對方粗暴對待, 有時卻是溫柔的萬水千山。幼稚粗暴令人興奮。
- 甜孫爺爺 - 大結局哭了幾場。除了鍾景輝演爺爺之外, 其他都十分討好。太想念鮑方爺爺了。溫情家庭劇, 是我的致命傷。想當年, 連<萬家燈火>我也哭個死去活來, 跟老母大人一起擦眼淚一起說: 萬綺雯做雞好慘啊。哎啊, 真是受不了自己。
- 大長今 - 現在還是每晚力追, 大概看過的都明白原因。
- nip/ tuck - 居然不單是關於美麗, 死追。其實暗地裡追看的是核突鏡頭。
- Beauty and the Feast * - 一向喜歡國際台的煮食節目多一點。
- 殘酷一叮 - 其實覺得李克勤在梁榮忠身邊比較閃, 參賽者都很可愛嘛。
- 創世紀 - 有時睡不著就去看羅嘉良, 罵幾句之後睡的安樂。不是罵他奸, 而是他的頭很大。真的很怕頭太大的人, 害怕自己會笑出聲音。
- 卡通 - 叮噹!(不過為大雄乖了勤奮了很多, 技安不再唱歌而困惑) 滴骰孖妹也是「癲峰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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