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September 10

媽媽在勸我要再進修, 甚至肯資助我。嘴裡我是說沒錢, 其實我在考慮的是時間問題。她又忙於給我安排相睇。這個我反而有興趣, 因為也想看看其他父母安排相睇的麻甩佬。不知道為甚麼, 她越想替我安排一切, 我就越想離開。不知道幾年後我會在哪裡。我想學的是肚皮舞、人體畫以及調酒進階啊。我不在乎前途。在電話裡我唯唯諾諾, 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好像很吸引似的, 有人給你付錢, 這麼緊張你的前程。可是那都不是我想要的東西。都不對了。有人在唱I'd love you by my way. 我只想說相逢何必曾相識呀。你那麼愛我, 可是你給我都不是我要的。我們那麼親密, 可是沒有預期中的接通。在巴士上我咬了一下唇, 心裡在叫喊, 很想很想離開這裡。很想見見世界上的另一個我。我知道自己一定不會自殺, 因為與其自殺, 不如自動消失, 去另一個很遠的茂利地方, 假設自殺的動機只是想重新開始。流很多很多淚, 一直都是在巴士上。想在另一個我不認識的地方, 狠狠地活, 狠狠地跳舞和愛慕, 穿上我不認識有生命的裙子。流很多很多淚, 在一家有昏黃燈光的小酒吧裡, 一頭黑白胖貓滑溜溜的擦過我的左足踝。我不了解自己, 可是我要求你了解我。周潤發曾經跟白流蘇這樣淡淡然又狠狠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