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February 29

發緊夢

晨早流流我們在談夢境。因為太平說今早夢見劉德華成為她的家人,還摸了她的頭一下。我們忍不住笑了。而她並不喜歡劉德華。她說記得我小時告訴過她我的夢境。我在海灘戴著水泡游泳,突然有條鯊魚,當然很驚慌,猛撥猛撥的才游至岸邊,怎料原來那鯊魚有腳,走在灘上,我又得逃亡一番。在很驚慌的一下子便嚇醒了。她說來我聽得懵懵懂懂,又依稀有點印象。我一直很害怕要我逃亡的夢。日常生活中難道還逃不夠。她說我告訴她不久後她也夢到相同的境象。又說她的鯊魚是男人來的,因為牠的腿長有腳毛。我說唔係呀嗎。我要做個好夢。

Saturday, February 28

矛盾

凡事也要襯絕真悶。我想起SATC中Bunny和她的黑白CHANEL。穿著整齊華麗端莊,但其實是名老癲婆,這配搭倒有點意思。人要如其名恰要如其分(或恰如其糞),尤其是女人。總有很多標準在等待我們去逐一完成和攀爬。像障礙賽像我最怕的行山。天啊,我不是運動家。怎會有運動家的精神。

這兩天精神上很累很累。係咁咦喊過下。之後感覺好過了一點。唉無論如何,也要活下去。哪怕是寂寞。必要時還要笑嘻嘻下去。皮相和內心這種矛盾如何得了。到底旁人看得出嗎?很想知。很想飛出軀殼看一下自己。看一秒就夠了。LOST IN TRANSLATION中CHARLOTTE獨自在房裡窗旁做的事,的確震動了我的神經。那麼的真實。

我想自己是愈來愈瘋了。

Friday, February 27



與生俱來的一雙手,充當我們生命的地圖。三十歲前看右手,三十歲後看左手。我的兩幅地圖都呈現「川」字,只是右川較左川纖瘦。我的川字皆屬粗線,兩個驕矜的川字均有斑駁的小格幼紋襯托。自小已特別喜歡我的二掌,覺得它們有很多話語要告訴我。無論是有八婆說我很幸運甚麼的,還是一天內發生多宗不如意的事,我總會盯著右掌心的川字。有時手執著兩幅地圖,我卻仍然不懂自己該怎麼走。該走哪條路才能安全、快樂地過我的活。該逃到哪裡去。該在哪裡找到安撫。有時地圖會給我嚇至滲出冷汗,由於我和它是如此的不能溝通。真是不幸,總看不通有甚麼玄機。都怪我是個毫無方向感的人。

Thursday, February 26

壞女孩

遇上那些滿分(至少看來像)的女孩,我便誠惶誠恐,怕嚇壞她。乖巧孝順、愛回家、從頭到尾精讀每本富教育意義的書(甚至是聖經)、善解人意、愛聽古典樂、會彈七八級琴、著鞋一定著襪、放學回家溫習、開學前要準備一番(準備心神喎)、煙酒茶香口膠不食只食飯後果、同桌有人談及性便禁口、看見裸女會垂頭掩眼、看見裸男有自殺傾向兼不停祈禱。有時我會想,是成長環境造成?抑或是D-N-A?太複雜了,我不會懂。不過,仍相當好奇,究竟:會不會悶?還是人會「定」很多?因為不用多費心神去選擇和突破,反正做這些便萬無一失,幸福美滿,頤養天年,善哉善哉。

有時我竟膽敢認為,其中一類常被指為妖女妖精的雌性動物:二奶,其實頗惡做,有苦只會自己知,也許(只是也許)委屈度不亞於大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未至於尊敬她們,不過,仍認為她們所做的,儘管未獲任何人認同認可,卻不失為有勇氣之作。我的家曾受二奶兒(至今仍認定兒化韻很有趣)「襲擊」,有時我會想像那不曾見面的萬小姐是甚麼模樣(每次想起這事,同時會想像小玉如何捱得過來)。是不是只為錢。是不是沒愛過任何人。是不是只求溫飽有個假LV。她們的身體是不是只由無盡的名利慾望交纏而成。很複雜的類型。

我沒有資格品評或判斷任何人。然而,誰又有資格。

Friday, February 20

混鈍如我

口裡說「我不介意他的話我會振作」,其實幾近崩潰了。但那實在是小小小事一樁(客觀上),為甚麼對我的影響竟然不淺?為甚麼今時今日,我仍要不停追求別人的認同?太可惡了。頃刻間,便失去了重心。像搖搖板般兩邊擺動卻總平衡不了內心的聲音。甚麼事也幹不來幹不好搞不妥當呀真仆街。坐又不是站又不是。我們花了多少時間和心力,才令自己產生些少信心,開始對愛自己有點掌握,使自己帶著衝勁,然而,只需一句半句話,再加上自己的無張放大,從前積存下來的美好的都變泡影,人也給打殘了。

有人拿著搖控時很快選定台,坐著看得津津有味,現在我倒像那些按來按去,卻總按不對台的人。而我,實在極度討厭自己這樣!尤其在時間如此緊迫的日子!

Wednesday, February 11

虛假意識

【虛假意識】
這是馬克思主義中的一個特殊概念,意思是:社會中的「被剝削者」,會被一些與他們真實「生存狀況」不符的想法或觀念蒙蔽,以致對他們在生活中「被剝削」的事實「懵然不知」,甚至視之為「合情合理」。而這些想法、意識加起來,就是所謂的「虛假意識」。舉例說:考試失敗的人都會認定自己是「較遜色的」,於是會欣然接受一些較低薪酬的工作,並認為這是合乎情理。然而,他們卻不會反省究竟那些「失敗」是由誰來決定的。「虛假意識」一般由上層(或有權者)在有意或無意間「創造」出來,而最終卻能令「普羅大眾」(無權無勢及被剝削者)忘記他們的原來的(人道、人本、求公平、求公義等)特性與狀態。

{http://www.stephen-kg.com/2/webclass/webclass.htm}

聽完某朋友近況後感

Sunday, February 8

出路

他大學沒唸完跑去當有機農夫。鏡頭前他樣子傻傻半帶天真抓著頭皮說:「很難平衡自己與父母的期望囉」然後說:「我很想喊呀而家」流下淚來。幾秒前他母親邊炒菜邊說:「我覺得好浪費囉讀大學然後走去做耕田佬好話唔好聽」。她對他的愛連電視機旁邊的我也感受到,雙方的愛有時也是痛。可是不痛又感受不到愛之深。

Jin是稍有知名度的華人hip hop歌手。他說:「父親當初不贊成我做歌手,我咪出多兩分力去幹。當初佢贊成我唱歌,我未必做到而家的成績。」

陳嘉銘唸完碩士後在港大兼職當助教,餘下時間籌備楝篤笑,自己寫劇本自己演出。他說,現在大學生期待課程要有笑話聽,否則缺課。上課時只預設自己聆聽,不會提出或思考問題。(他說得婉轉多了,聽來不像我說的這麼討厭)

父親近日察覺一些事情,且對我和他的意見分歧有些敏感。他會坐在我身旁看他認為很悶的戲。剛才那港台節目,我看呆了。他在煮飯也不時過來看。父母總很想瞭解和疼愛子女這點我很明白。因此,我不會選擇做他們強烈反對的事--直至我令他們明白我要做的理由。我認為我有責任令他們明白。

中五中七大學也讀了很多出路指南。可是光讀人家的有甚麼用。出路是基於自己的每一個選擇。

Wednesday, February 4

也給我所愛的人們

我整個早上在聽

[銘印作用
imprint

1. 指動物剛出生時,在一段很短時間之內,會將第一眼看到的物體認定為母親。又稱印痕作用。2. 相同的對偶基因,視其源自父或母之不同,而有不同的表現。]

出自《科學人》2004年1月號〈看不見的基因組〉
一見鍾情也是類似一回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