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May 1

爾爾

那天我在家樓下碰見那個女孩。曾經有人傳聞她到處問別人, 她長的是否像名模Danielle的女孩。鮮粉紅及膝褲和一雙金色平底鞋, 就拖著男友在街上擁吻。除了想起夏天來了, 我還想假若要為所有事情下定義, 我們大概都會一身蟻。所以我們大多選擇接受。我的眼裡仍然有她的金色平底鞋子在晃動, 彷彿她整個人都變成了黑白色, 叫我注目的就只有那一雙金色鞋子。寂寞的時候, 就去corbis找尋相片, 然後覺得世界變大了一點點。我的眼珠微疼, 你還在悲傷嗎。憑甚麼我們可以將苦難和眼淚, 化為笑話, 再由自己娓娓道來呢。是哪門子的本事, 我們甚麼時候學會了, 竟然不自知。我終於看得見她像Danielle的地方了, 還有明白那些把英名文字改做Marvellous的女孩的心情。我們笑的人仰馬翻, 笑這些人。取笑那麼輕而易舉, 似乎這樣又能從自己的悲傷中回過神來了。

差差在新居問: Are you happy?

...

倒不如問我有沒有想過自殺。有呀, 法官大人。教徒齊聲在教堂唸: 感謝主。我想唸: 感謝我的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