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December 8

一個陌生男子
在地鐵車廂冷冰冰的座椅上
遺留下一包輕萬寶路。
我撿了。
放在袋裡 站起來 離開車廂
這個周末前要寫好一封信
填好某些瑣碎的表格
繳付某些瑣碎的款項
發洩瑣碎的情緒和哀慟
應付某些瑣碎的人和對話
......
明珠台總是將座位寫成坐位
我不讓他轉台
堅持要在黑畫面上讀到翻譯的名字為止
這位翻譯總是將座位寫成坐位
我總是將你當成是他
又將朋友當成是自己
吁 這樣大概不對

到了後期 才恍然大悟於一切道理

電影裡一頭鬈髮的男子問朋友:
I always feel like screaming but nobody hears it.
Have you ever feel that way?
我只有更靜默和更激烈
電影對白隱沒於腦海裡的細胞組織
夜晚他們在作曲 在唱歌
我在聽 與我狡黠的心情在和唱
撿起法國 悄悄放進口袋
假裝沒有看見其他人的眼光
其他人也假裝沒有看見我
車廂中撿起身世 欠欠身子
伸懶腰 伸動懶骨頭
嗯 這就對了
點點頭 肯定某些,再否定某些
離開前我在心裡默禱
周末前好去抽根輕萬寶路
她叫我要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