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February 6

跟你反覆背誦來年運程, 星座和各種命理。像我迷信象徵和隱喻, 以及沒有被說出來的話一樣, 她們都隱含頑固而溫若的力度。例如, 你從沒有跟我說過, 可是我早已想像你幽幽的說: 我早已過了信星座的年紀。

於是我找圖片。在找到了一張Rossy de Palma的照片以後, 怒氣似乎消散了。神乎其技之餘, 我想自己真是有點可笑的。麥玲玲說, 今年姻緣位在東面, 可放些鮮艷的花, 水種。而借回來的劉別謙電影還沒有看。那個封面很美, 彩色的。我想有一天去逛花街, 看很多的花然後回家用顏料畫很多的花。直至長大到某一種程度: 例如看了二百部電影以後, 說了第一萬個笑話以後, 換了第一百個胸罩以後, 就畫一張你的肖像。然後某天掩護雙耳, 再也不想聽誰的勸告或慰解。或者在你的床邊, 嘮嘮叨叨的打字, 干擾並試圖改變你的夢境。夢境的對話包括: 我必須告訴你, 我是一個vintage迷, 希望我的床單可以被換成碎花, 想將你的黑白照貼在床邊, 再將床邊的一面大白牆胡亂塗鴉, 然後叫你不要驚動自己, 不要醒來, 好讓我好好靜靜完成你的肖像畫, 在你醒來時候給你看一眼, 不送給你, 或者逼你在牆上畫一幅毛澤東側臉像。我在你身旁一邊吃西瓜, 一邊親手髹一張矮木凳。你離開位子, 不畫了, 跑到走廊談長途電話, 用一種我聽不懂的語言。我因而懷疑你外面或者有位性技巧高超的情人。但我沒有質問你, 只是將質問的力量刻了在矮木凳上面, 印成奇異深刻的木紋。

而現實是我只跟你說了: 我明天上早班。我想吸塵。我很餓但不想進食。我買了三件不漂亮的泳衣。我打算進修。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