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都在打著哆嗦, 喝一碗熱熱辣辣的豬肚湯, 為身體帶來新的刺激, 讓身體暫忘傷痛。可是豬肚湯過後, 又是繼續打哆嗦。哆嗦從來沒有離開過身體。記得昨夜她告訴我, 臉龐紅了。那時我還沒想到可能她快要病了, 病菌已經在蘊釀。我們對我們的身體並不敏感。從來沒有專注好好看身體。病了就想狠狠哭鬧一場, 好發洩體內許多不受歡迎的鬱氣。可是我反而變得更安靜了。
湯是媽媽熬的。撥電話跟她說, 湯很辣, 很好喝。心裡在渴求誰的一句慰問。可是這回跟自己悄悄告解, 不要要求別人為自己做甚麼。你又能為人家付出甚麼。冷不防身體再打一個哆嗦, 可能是某種回應。中醫師說, 狗牛馬知人話、通情理。我想, 我們的身體也聽得懂我們的話。
也許該回家了, 好好睡一覺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