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年中好像做過無數個瘦身節目, 幾乎想問負責分發的人: 為甚麼我總是做瘦身節目? 我討厭死瘦身節目了。每集的對白一模一樣, 只是換了修身主角。前幾天我才跟台灣同事說, 這一輯更加糟, 每個瘦身主角在每一集都會感觸落淚。她問我: 為甚麼他們要哭? 我說, 不知道。可能瘦身太辛苦或者以前俾人笑得太多。說罷我才清醒過來, 意識到暴力。我們有時候是太習慣劃清界線了吧, 那是別人的生命, 彷彿突然凡事變得不可理解或者可笑。然而只要關乎自己的生命, 我--我不敢說我們了-- 「我」馬上變得哀傷沉重; 或者覺得全世界都應該要尊重、都要留心我。
我時常讀到關於blog的定義。當中有對別人輕視的定義, 或者不想自己被稱作blogger的人。我於是想, 人們憑甚麼自覺得比別人優越呢。為甚麼blog不可以寫廣東話, 或者粗話, 或者記下你不感興趣和值得別人鬧哄哄討論的事。對於我來說, 寫blog的所有人都是一樣的, 可以書寫就好。(所以我知道自己跟大夥兒一樣, 太多廢話, 並且不懂修辭。唸了幾年翻譯, 也是無補於事-- 只學懂了翻譯就是補償。) 我想我是太討厭複雜的事物, 所以我討厭國家大事和政治。我連下定義的能力都沒有, 並覺得有個免費的地方bullshitting, 也許不很文明不很高尚, 但偶然我能夠呼吸到自由。
那天我做的瘦身節目, 阿叻不停將修身顧問Mylene的名字讀成"孖lin", 我真是笑破了肚皮。甚至忍不住跟認真子和台灣同事說這個笑話-- 雖然懷疑她們是否聽得懂這個笑話。別人在節目裡哭, 我在外面駭笑。彷彿只有我知道, 阿叻明明懂得讀這個女性名字, 他上幾集讀得不知有多標準。我真欣賞這種惡作劇。
認真子成日話我me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