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June 29
曖昧
迅速翻看不知是否最新一期的Vogue, 內裡有一紙跨頁。那是一男一女的黑白裸照。大家赤身露體, 面向對方躺著。她的下體跟他的下體很接近。
心裡嘩聲四起, 那真是個奇特的姿勢, 很接近很接近可是永遠不是色情。這樣, 真是非常有趣。另一張照片是, 女人袒露一邊乳房, 男人彎著身趨近乳房。可是永遠永遠不是色情, 完全不是意淫那回事。非常接近而同時永遠不會真正接近的, 這種曖昧。我想說, 很耐人尋味, 也竟然很性感。就像別人替你細細的洗頭髮, 不搔不癢。只是會綻放一股足以陷入骨子裡的溫柔力量。嘩嘩, 不得了。
心裡嘩聲四起, 那真是個奇特的姿勢, 很接近很接近可是永遠不是色情。這樣, 真是非常有趣。另一張照片是, 女人袒露一邊乳房, 男人彎著身趨近乳房。可是永遠永遠不是色情, 完全不是意淫那回事。非常接近而同時永遠不會真正接近的, 這種曖昧。我想說, 很耐人尋味, 也竟然很性感。就像別人替你細細的洗頭髮, 不搔不癢。只是會綻放一股足以陷入骨子裡的溫柔力量。嘩嘩, 不得了。
Tuesday, June 28
修眉時在想的事情
你的眉毛很多都拔斷了。只好靦腆笑笑, 裝作不在乎。其實她的胭脂淡一點會好看。每次當我坐下, 不期然疲憊起來, 腦海就會浮現k 的一雙腳, 上面有很多小傷口。好了和還沒好的傷口, 像很多不同顏色的吻痕。她問我, 我這隻鞋子好看不。我說好看, 只是鞋跟有點高。然後她跑在前面, 左腳後面, 在活生生流鮮紅的血。我不會笨得去問她, 為甚麼要買不適合自己的鞋子, 為甚麼要讓自己流血。k 有一個裝作不在乎的表情。我還沒告訴她, 我常不敢看她。修眉小姐的黑色大圈耳環在面前擾擾攘攘, 我避開。才不想細看她的毛孔。而此時, 她的眼睛已經不能再大, 我不知道目光該逃到甚麼地方。是的, 我也新買了一雙這樣的銀耳環, 還沒有戴上。親愛的她又說, 除了祝福和原諒, 我還能做甚麼。我說, 你太偉大, 太好了。雖然你的嘴巴是那麼的不饒人。你的水星落在天蠍座。跟我一樣。我們那主張嘴巴的水星。想起我們刻薄的嘴巴, 忍不住咬唇竊笑。待會幫你畫眉, 叫May的修眉小姐說。哦, 她叫亞May。為甚麼這麼多修眉小姐叫亞May。我說謝謝, 有點拘謹。她拉遠跟我的距離, 在眉上比劃著甚麼, 我不知道。只知道k 的一雙腳, 真的很令人痛心。她說話那麼得勢不饒人, 那麼快甚至容不下別人插一句話。她會打斷你: 你先聽我說。喂你究竟有沒有聽我說。有有有、我有, 你說吧。親愛的k, 當一個擁抱, 也已經不再令你有愛的感覺。我們看著吱吱喳喳滿面通紅的k, 都有心痛的感覺。修眉完畢, 今晚約了k, 吃飯去。嗯, 想起了, 可能k 需要的是注視。
Friday, June 24
志願
[我只是一個很普通很普通的女人。我甚至沒有任何特別的地方, 所以我也沒有信心。我只是一個很普通的OL, 你不要把我想得那麼偉大。我一樣會結婚生子。]
Quotation from 亞樹。
幾年以後, 當我比較留心聽「會過去的」。才驚覺歌詞的偉大和透徹, 平凡但非常真實, 真實得叫人動容-- 如果沒有人進一步追問甚麼叫真實。很愛很愛。甚麼叫做很愛很愛。我也曾經很愛很愛一張唱片, 一首歌, 一個鏡頭, 一套陳俗的電影。甚至一個人。可是, 事過情遷。我想很愛很愛太容易過去了吧。在很愛很愛以後, 就是時候落實了。然後, 很努力很努力的付出。我看見自己體內的某一部份, 跟阿晴有許多的相似。捧在手心, 幾乎渴望跟他相認。那個女人說, 要求男人溫柔的女人, 證明她們自己本身不夠溫柔。從亞樹身上, 我相信每個女人都可以做到的。不計較收穫地付出, 不為吸引誰把誰留在身邊。而是, 很努力很努力地付出, 而不用巴望甚麼計較甚麼。可能, 只有這樣的女人有資格做媽媽。如果想養一隻寵物, 但太怕牠有天會死。這樣害怕的人, 可能會一事無成, 可能不是個好媽媽。那時, 爸爸就搬出來住事宜質問我。他說他根本不了解我。然後我少有地勇敢的說, 我並不難了解呀。有一天, 我想到明珠台, 出一本書, 結婚, 然後生子。我真的很老土, 可是還幸, 沒有羞於說出自己畢生的志願。可能不需要把自己想得過份悲壯, 嗯, 我總算明白了。
Quotation from 亞樹。
幾年以後, 當我比較留心聽「會過去的」。才驚覺歌詞的偉大和透徹, 平凡但非常真實, 真實得叫人動容-- 如果沒有人進一步追問甚麼叫真實。很愛很愛。甚麼叫做很愛很愛。我也曾經很愛很愛一張唱片, 一首歌, 一個鏡頭, 一套陳俗的電影。甚至一個人。可是, 事過情遷。我想很愛很愛太容易過去了吧。在很愛很愛以後, 就是時候落實了。然後, 很努力很努力的付出。我看見自己體內的某一部份, 跟阿晴有許多的相似。捧在手心, 幾乎渴望跟他相認。那個女人說, 要求男人溫柔的女人, 證明她們自己本身不夠溫柔。從亞樹身上, 我相信每個女人都可以做到的。不計較收穫地付出, 不為吸引誰把誰留在身邊。而是, 很努力很努力地付出, 而不用巴望甚麼計較甚麼。可能, 只有這樣的女人有資格做媽媽。如果想養一隻寵物, 但太怕牠有天會死。這樣害怕的人, 可能會一事無成, 可能不是個好媽媽。那時, 爸爸就搬出來住事宜質問我。他說他根本不了解我。然後我少有地勇敢的說, 我並不難了解呀。有一天, 我想到明珠台, 出一本書, 結婚, 然後生子。我真的很老土, 可是還幸, 沒有羞於說出自己畢生的志願。可能不需要把自己想得過份悲壯, 嗯, 我總算明白了。
Thursday, June 23
一/ 在街上碰見誰, 永遠是我把別人先認出來。無論是多年沒見的小學中學同學, 還是見過一兩次面的誰和誰。我就是那麼認得別人的面孔和姿態。他們的姿態像性格那樣, 鮮明得像旗幟一樣, 在街上揮揚。走路的姿態像多年以來從累積而來的凝固。他們凝固成一個人, 一種姿態。我們就是這樣的生活, 從前如是, 接下來許多未知年月也如是。
二/ 看著他們的面孔我總是會想起許多, 因而忘記了或不再想上前相認。正如我們已經去到一個地步。你笑, 我知道甚麼時候你從心裡展開笑顏。你笑, 我知道你想哭和你的不安。有一天我突然間辨認得到, 我們之間已經能夠嗅得出這樣的氣味來了。正如你說我一進屋內, 你就知道我那天情緒不妥。是的, 那天我又暗自傷心, 原來我的朋友都知道。「不要探聽我的心。」我曾經覺得沒有誰會看見我, 正如我好像永遠是看見別人的那個, 而沒有被看見。可是我感到灰了的日子, 其實很重。又開始想回復輕軟和溫柔的身體。於是我放下了, 那許許多多無無謂謂的心結。我想不用花氣力去哭, 我想不花氣力去笑。誰和誰一直被視為目中無人, 自我中心。今天我想來, 其實一直被視為好聆聽者的我, 比誰都更要自我中心。太多恨了。其實說到底, 我還是想快樂、想輕磅的。
三/ 其實聽說紋身真的很痛。那天我們開玩笑說, 真的很想跑去紋身。而且已經想好紋甚麼圖案。紋身的女孩是壞女孩, 電影說。我摸摸我的腰際, 不如腰後、頸後。還是, 每天我都能看見的地方。告訴你, 今天下午公司飯堂。我瞥見一個年輕女孩腰際的淺黑紋身。於是我就想說, 紋身也許真的會活生生痛死, 可是我想有朋友陪伴, 就會產生麻醉的感覺。誰還說過, 怕痛, 就不要生存。我們當然要學懂驕傲地鎮痛, 而不是避開痛苦。
四/ 那天我說, 有愛。然後就跑去愛了。也許很痛, 也許不。誰還再在乎。
二/ 看著他們的面孔我總是會想起許多, 因而忘記了或不再想上前相認。正如我們已經去到一個地步。你笑, 我知道甚麼時候你從心裡展開笑顏。你笑, 我知道你想哭和你的不安。有一天我突然間辨認得到, 我們之間已經能夠嗅得出這樣的氣味來了。正如你說我一進屋內, 你就知道我那天情緒不妥。是的, 那天我又暗自傷心, 原來我的朋友都知道。「不要探聽我的心。」我曾經覺得沒有誰會看見我, 正如我好像永遠是看見別人的那個, 而沒有被看見。可是我感到灰了的日子, 其實很重。又開始想回復輕軟和溫柔的身體。於是我放下了, 那許許多多無無謂謂的心結。我想不用花氣力去哭, 我想不花氣力去笑。誰和誰一直被視為目中無人, 自我中心。今天我想來, 其實一直被視為好聆聽者的我, 比誰都更要自我中心。太多恨了。其實說到底, 我還是想快樂、想輕磅的。
三/ 其實聽說紋身真的很痛。那天我們開玩笑說, 真的很想跑去紋身。而且已經想好紋甚麼圖案。紋身的女孩是壞女孩, 電影說。我摸摸我的腰際, 不如腰後、頸後。還是, 每天我都能看見的地方。告訴你, 今天下午公司飯堂。我瞥見一個年輕女孩腰際的淺黑紋身。於是我就想說, 紋身也許真的會活生生痛死, 可是我想有朋友陪伴, 就會產生麻醉的感覺。誰還說過, 怕痛, 就不要生存。我們當然要學懂驕傲地鎮痛, 而不是避開痛苦。
四/ 那天我說, 有愛。然後就跑去愛了。也許很痛, 也許不。誰還再在乎。
Tuesday, June 21
聲音
對於精神病患者, 我總是抱有一個觀摩的心態。他們那麼忠於自己的聲音, 他們是如此虔誠。而我總是跟自己投訴: 抱歉, 你連一個哭的理由也沒有。每次想到這裡, 就會感受到生命的蒼白, 那很恐怖, 我會因而非常渴望尖叫。該在鬧市尖叫, 還是到一個遠遠的森林尖叫呢。我該不該聽見自己的尖叫。很奇怪。我在鬧市摸著耳珠, 不明白為甚麼我們從來聽不見自己的聲音。而電話錄音的聲音聽來是那麼的薄弱, 到底是我還沒有勇敢到相信, 那一把聲音是屬於我的。抑或, 那果然是一把假的聲音, 從來並不屬於我。我很想很想問, 很多國家地理雜誌解答不了我的問題。然而同時, 我的懶散不斷在體內擴散。越多工作做, 人越懶散。也許我不應再沉溺於問為甚麼, 而應該踏實一點, 好好的磊落做人。他坐在人群中央, 好憂傷。我覺得他正在面對他的恐懼, 他對人群和不被接納的恐懼。在那一刻他表現出他獨成一格的恐懼, 卻又是如此勇敢。他沒有選擇偽裝, 沒有掛上另一副面孔。而只是像初生之鳥一樣, 跟你坦誠地展示來到人世的恐懼。我在一旁有份陪笑, 度過我愉快的時光, 一如以往。情景殘酷得有如, 世界一角在戰爭, 血肉在給撕個稀巴爛並且遭到一億次踐踏。而我們, 在碰亮麗叫人沉醉的酒杯。並笑語連連。
(某個程度上我理解我的書寫。我不肯定自己是否有做到, 但我的確期望, 可以透過書寫, 記下於我非常重要的聲音。那些永遠不被說出來的聲音。好讓聲音自我證實, 她們的確存在過。亞門。)
(某個程度上我理解我的書寫。我不肯定自己是否有做到, 但我的確期望, 可以透過書寫, 記下於我非常重要的聲音。那些永遠不被說出來的聲音。好讓聲音自我證實, 她們的確存在過。亞門。)
Friday, June 17
夏天的陽光
坐在車子上。他頭上纏了一個髻, 我就坐在他後面的位置, 於是可以肆無忌憚的研究他的髻。髻很漂亮。髮質有點粗, 像麻布袋的那種粗。黑髮有一點曲, 那種從粗糙而來的天然曲髮。他側著臉看窗外的風景, 於是展現了側臉。他的鬍子, 從左耳耳際下緩緩展開, 攀到右耳耳際下。某程度上像我們女人戴耳環。他的鬍子, 孤度形成一個倒掛的黑色笑容, 貼在他的臉上。跟慵懶和面無表情的他, 相視而笑。是夏天。我因而務必要說一句, 他很性感。而性感來自他的內斂。我粗略記得<情人>裡面, 她說, 就是喜歡他那種慵懶, 嗯, 我年紀尚輕, 但不知怎的, 我一向懂得她的意思。他的髻始終是我的目光所在, 我無法挪開我貪婪的視線, 阿彌陀佛。一直看著髻的中央, 企圖看出個所以然來。這種細細看和想看的慾望, 我不能跟任何人言說清楚。我想女人能夠為男人做的最溫柔的事, 大概會是跟頭髮有關的。例如, 緩緩地、細細地梳理一次, 他的頭髮。例如, 夏天輕輕地用涼水給他洗髮, 當他在生活上感到暴躁時。或者挽一個髻。輕輕彈撥他額前的碎留海。我對這個人非常好奇。坐在他前面的胖女人, 一直拿著一本讓我倆都非常好奇的雜誌。不, 其實是他對雜誌好奇, 我對他好奇。上面有雜誌一貫的諸事題目。可是有很多袒露的相片。我感覺到他偶然會盯著她的雜誌。於是女人後面的兩位乘客, 有時會在同一時間, 把目光投在女人手上的八卦雜誌, 好一會兒。他很敏感, 大概可以唱刀郎的歌。或者任何呢呢喃喃的山歌。甚至陳昇、伍佰。其實他是不是少數民族哩。我繼續沿地展開我的想像, 像打開一幅世界地圖: 他大概會是那種, 穿便服已經非常矚目的男人。他的頭髮和他的鬍子, 是他的衣服。就這樣, 已然矚目。可是今天他身上掛著民族服, 右肩的袋子有神秘的圖案, 擱在車椅背上。蜜糖色皮膚, 可是並不細滑。粗糙。好, 粗糙正好非常適合他。其實他可以在電影裡, 表現他這種獨有的粗糙。那管他只擁有一個鏡頭, 那鏡頭仍然可以稱得上是美麗。像麻布袋一樣的男人, 在夏天裡行走。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他是那種摸上去該會是, 比你想像中都要溫柔和恬靜的男人。夏天, 早該遇上這樣好看的人。
(美人, 既然你時常給我報告街上的cute guy, 我這就禮尚往來。小女子不斷強調, 我不是要筋肉人啊(!) 你們怎麼老是不相信。如今有日記為憑, 我要立體的人可以環迴欣賞的人。)
(美人, 既然你時常給我報告街上的cute guy, 我這就禮尚往來。小女子不斷強調, 我不是要筋肉人啊(!) 你們怎麼老是不相信。如今有日記為憑, 我要立體的人可以環迴欣賞的人。)
當亞樹擁著阿晴。她說, 你小時有沒有跟媽媽哭著訴說過事情, 到底有沒有。
眼淚就流了下來。小孩子, 出生的時候帶來了甚麼, 一天一天的長大, 他們每天積累著某些, 可是同時一直在流失甚麼。到底, 有甚麼從我們身上給擅自搾取下來的, 成為汁液, 繼而流失。在我們意識到甚麼之前, 原來已經流失遍地, 像給潑出去的水。努力想重新收集, 可是又感到力不從心了, 不知從何拾起。原來我們會跳舞, 我們的肢體原懂得溫柔。肢體原屬於我們。原來我們出生時都懂得寫最美麗的詩, 用實在而粉嫩的生命刻畫美麗的氛圍。在學懂「愛」字的正確發音之前, 我們可能更懂得愛。我們在需要的時候, 會哭。會要求被擁抱。我們在渴望表達的時候, 會怔怔的看著人, 用眼睛說話。亞樹說, 有一天, 我也會成為別人的母親。那, 要對自己的身體和生命有多信任, 要對人性和愛有多信任, 才能成就一位, 母親。
眼淚就流了下來。小孩子, 出生的時候帶來了甚麼, 一天一天的長大, 他們每天積累著某些, 可是同時一直在流失甚麼。到底, 有甚麼從我們身上給擅自搾取下來的, 成為汁液, 繼而流失。在我們意識到甚麼之前, 原來已經流失遍地, 像給潑出去的水。努力想重新收集, 可是又感到力不從心了, 不知從何拾起。原來我們會跳舞, 我們的肢體原懂得溫柔。肢體原屬於我們。原來我們出生時都懂得寫最美麗的詩, 用實在而粉嫩的生命刻畫美麗的氛圍。在學懂「愛」字的正確發音之前, 我們可能更懂得愛。我們在需要的時候, 會哭。會要求被擁抱。我們在渴望表達的時候, 會怔怔的看著人, 用眼睛說話。亞樹說, 有一天, 我也會成為別人的母親。那, 要對自己的身體和生命有多信任, 要對人性和愛有多信任, 才能成就一位, 母親。
Wednesday, June 15
Tuesday, June 14
我想過得快快樂樂, 可是我還是哭了。
- 擁抱
- 相信
- 溫柔
- 在這一秒
- 生命有一種絕對
- 而我知道
- 垃圾車
- 小護士
- 讓我照顧你
- 錯錯錯
- 超人
- 最初的地方
- 美麗新世界
- 與你到永久
- 你愛我
- 被動
- 挪威的森林
- 老鼠愛大米
- don't know why
- what am i to you?...
長長的playlist還沒有好好整理。而且要給她好好的命名。萬物萬象, 經過命名, 頓然有了生命。以後再也不用為著想念哪張playlist而在路上尷尬了。想念一張playlist, 如同渴望一個人一般想念。我如此這般渴望自由和快樂, 可是誰起草了一個關於傷害的網站, 害我一邊讀一邊揪緊了心。歌在旁邊煽動我, 歌詞在挑戰我的限度, 你用文字寫下的經歷, 歷久常新的刺痛著我。我笑、我笑、我又笑了。我的笑容好大, 你的驕傲好放肆, 像你的笑聲一樣放肆。可是晚上還是哭個半死。誰又跟我說他的傷害, 我明明不想哭。可是我又哭個半死。我不是懦弱或者容易受感動, 我只是非常渴望發洩, 非常痴戀情感得以流通身體, 貫通生命, 不致萌塞。我想好好閱讀, 可是自身的麻煩夠多。我無法專心, 專心記起屬於我的開心。他叫我, 不要想, 給我一個親切的擁抱。不要想就不會痛。不要把那些話放進心裡去。然後他傳送來一個jackinworld的網, 叫我想想好笑的事情, 可是看著那些圖文, 我再鹹濕也展不開笑容。norah jones。我真怕了這樣的聲音, 一把抓了我的手去觸摸她的活跳跳鮮紅腥臊安靜的心臟。sunrise, sunrise. surprise, surprise. 我一邊顫抖著聲音一邊和唱, 不敢呼吸。現在非常想念那個會在浴室好高興地擠牙膏的自己, 是每次當老鼠愛大米播到'如果真的有一天 愛情理想會實現'會勇敢到大聲一起朗唱的自己。
可以一邊等一邊維持信心嗎? 他們說'生命有一種絕對', 我說我操。我威逼自己加快步伐, 可是後面沒有適合的人在追著我。半夜三更, 這種寂寞, 不知可以對誰說。那天的海風那麼鹹, 我不喜歡。原來還有大量靜茹和千嬅備用。她們究竟是可以打救我還是想刺死我。
Monday, June 13
那年夏天, 我曾經給車子撞倒。
那是一輛私家車, 駕駛者是位年輕男子。我跌坐在地上, 他張開口, 驚訝得說不出話來的樣子。令我想起將紅色油漆由筒裡倒出來, 油漆凝固。他的樣子酷似凝固的油漆。我一直很記得他的表情, 因為我無法見到自己被撞倒的失魂樣子, 只好記住他的表情, 讓日後自我證明這件事情, 有發生過。給撞倒後的第一件事, 不是覺得痛, 不是覺得害怕, 沒有哭沒有說話, 沒有呼天搶地。我只是安靜地給撞倒在地上, 然後冷靜地站起來, 覺得面紅耳熱, 之後就拔腿奔跑。好像作了惡作劇、進行了偷竊一樣的逃跑。我只是覺得很尷尬很尷尬, 無地自容。整條街道的人都看著我, 見證著我受傷的過程。不, 是我親自衝出去給傷害的過程。車子已經跟我非常近了, 我記起很多取笑人的時刻, 取笑電視裡的人車子那麼近了, 怎麼還不跑, 而選擇呆在那裡尖叫。可是我在給撞倒的前一刻, 可以做的也不過是, 唯有尖叫, 唯有站在原地, 不懂聰明機智地逃走。後來, 我的左手隱隱作痛。回家後, 我一直塗跌打酒、塗家裡各種各樣的跌打酒。直至整間房子都充斥著屬於我的藥酒味, 幾乎可以麻醉我, 我才滿意的笑了。我很想抹掉身體內任何關於那次意外的痕跡, 我不要覺得痛, 我不要記起這次意外。這次意外令我覺得自己笨得要命。取笑人, 然後作跟那人一模一樣的事。最後還要心虛地逃跑, 司機只能悻悻然駕車離場。為甚麼這樣倉皇、這樣狼狽、這樣見不得人。後來聽別人說關於第一反應。傳說中最能反映真實的人的第一反應。不要想, 不要思考, 盡管給別人你的反應。我這才非常的驚訝。對於事件中誠實的部份, 我的身體有對我作出誠實的反應, 我的身體懂得。
他跟我說及關於心裡惡魔的事情, 我就想起那年給撞車後, 拍拍屁股悻悻然離場的事了。然後我想跟他說, 你為我作的事, 我都知道。祝以後彼此快快樂樂, 冬天吃火鍋, 夏天去海灘。一切如常。
那是一輛私家車, 駕駛者是位年輕男子。我跌坐在地上, 他張開口, 驚訝得說不出話來的樣子。令我想起將紅色油漆由筒裡倒出來, 油漆凝固。他的樣子酷似凝固的油漆。我一直很記得他的表情, 因為我無法見到自己被撞倒的失魂樣子, 只好記住他的表情, 讓日後自我證明這件事情, 有發生過。給撞倒後的第一件事, 不是覺得痛, 不是覺得害怕, 沒有哭沒有說話, 沒有呼天搶地。我只是安靜地給撞倒在地上, 然後冷靜地站起來, 覺得面紅耳熱, 之後就拔腿奔跑。好像作了惡作劇、進行了偷竊一樣的逃跑。我只是覺得很尷尬很尷尬, 無地自容。整條街道的人都看著我, 見證著我受傷的過程。不, 是我親自衝出去給傷害的過程。車子已經跟我非常近了, 我記起很多取笑人的時刻, 取笑電視裡的人車子那麼近了, 怎麼還不跑, 而選擇呆在那裡尖叫。可是我在給撞倒的前一刻, 可以做的也不過是, 唯有尖叫, 唯有站在原地, 不懂聰明機智地逃走。後來, 我的左手隱隱作痛。回家後, 我一直塗跌打酒、塗家裡各種各樣的跌打酒。直至整間房子都充斥著屬於我的藥酒味, 幾乎可以麻醉我, 我才滿意的笑了。我很想抹掉身體內任何關於那次意外的痕跡, 我不要覺得痛, 我不要記起這次意外。這次意外令我覺得自己笨得要命。取笑人, 然後作跟那人一模一樣的事。最後還要心虛地逃跑, 司機只能悻悻然駕車離場。為甚麼這樣倉皇、這樣狼狽、這樣見不得人。後來聽別人說關於第一反應。傳說中最能反映真實的人的第一反應。不要想, 不要思考, 盡管給別人你的反應。我這才非常的驚訝。對於事件中誠實的部份, 我的身體有對我作出誠實的反應, 我的身體懂得。
他跟我說及關於心裡惡魔的事情, 我就想起那年給撞車後, 拍拍屁股悻悻然離場的事了。然後我想跟他說, 你為我作的事, 我都知道。祝以後彼此快快樂樂, 冬天吃火鍋, 夏天去海灘。一切如常。
Sunday, June 12
Wednesday, June 8
狠狠愛
問了好幾天, 我跟我的驕傲相處得怎樣。
午飯時間, 一個人一個電視托著下巴。在看那以驕傲命名的日劇, 好生激動。劇集並不偉大, 甚至可以說是微小, 如果你願意。只是一齣日劇, 沒有太大教育意義、意境不怎麼深遠、木村也不再那麼流行。可是日劇一直在提醒我關於我的驕傲, 關於我如何的跌倒、知痛、發現在流血、振作、爬起、再跌倒。在冰冷堅固的那條所謂生命的土地上, 衝鋒陷陣。不悲壯, 可是是如此這般活生生。同事多麼討厭木村似是而非自以為是的對白。可是我沒告訴她, 我更加討厭我們自以為是、不聞不問的一直活著。然後發現自己明白木村喜歡悲傷的人的緣故。我居然懂得。誰在面前表現雀躍, 我會馬上想像他哀傷獨自低頭舐傷口的樣子。我是如此固執, 不肯相信眼前。可是現在我比較明白, 甚麼是驕傲。我聽著她們說關於最愛。其實這並非是我所想要的, 我不計較能否成為誰人的最愛。只是當我沒有得到, 而不關事的誰人得到了。我就很想很想問, 為甚麼我沒有得到, 為甚麼得到的不是我。難道我是不值得麼, 為甚麼不是我、是你、是她。至於我是否想要, 這問題卻突然變得不重要。我約略可以從這股憤怒之中, 窺見得到正在燃燒的驕傲。不悲壯, 甚至不偉大。只不過是, 很活生生。撫心自問一切跟驕傲攸關的事。爸爸說, 興趣不能吃飯。娛樂不能吃飯。他曾經吃過樹皮而我沒有, 於是我一向認為要吃飯是太容易。我不明白成年人所謂的腳踏實地, 也不在乎我是否腳踏實地-- 其實我看不起腳踏實地、只看重夢想和痛的關係。並覺得那實地很不浪漫, 不適用於我等年紀。劇中的冰曲選手說: 我們根本不在乎所受的傷哩。竹內結子看見有隊員受傷送院, 覺得擔心害怕。跟木村說: 會流血呢。可是他們根本不在乎受傷。流血。那個叫真琴的選手, 有天突然害怕起來, 於是再不能在冰冷的土地上衝了。他在乎受傷、在乎流血。我想起自己顫抖的腳步。誰不害怕呢? 誰不是顫抖著去表白、去衝、去愛、去流血、去被嘲笑, 然後要自己強硬到一個程度: 誰也傷不了我, 誰也阻礙不了我盯緊目標。誰不害怕誰不情願瑟縮, 可是誰都繼續衝。鏡頭凝固了, 他們跌倒、流血、衝、起來、跌到殘廢。我因而一而再的想起, 這些年來, 我是如何跟我的驕傲相處, 手腳遺留在哪裡, 血液經過哪裡。而我一直念念不忘H 年前寫的日記: 活生生生活。看見許多個生字連在一起, 恐懼之餘, 還覺得太真實。
午飯時間, 一個人一個電視托著下巴。在看那以驕傲命名的日劇, 好生激動。劇集並不偉大, 甚至可以說是微小, 如果你願意。只是一齣日劇, 沒有太大教育意義、意境不怎麼深遠、木村也不再那麼流行。可是日劇一直在提醒我關於我的驕傲, 關於我如何的跌倒、知痛、發現在流血、振作、爬起、再跌倒。在冰冷堅固的那條所謂生命的土地上, 衝鋒陷陣。不悲壯, 可是是如此這般活生生。同事多麼討厭木村似是而非自以為是的對白。可是我沒告訴她, 我更加討厭我們自以為是、不聞不問的一直活著。然後發現自己明白木村喜歡悲傷的人的緣故。我居然懂得。誰在面前表現雀躍, 我會馬上想像他哀傷獨自低頭舐傷口的樣子。我是如此固執, 不肯相信眼前。可是現在我比較明白, 甚麼是驕傲。我聽著她們說關於最愛。其實這並非是我所想要的, 我不計較能否成為誰人的最愛。只是當我沒有得到, 而不關事的誰人得到了。我就很想很想問, 為甚麼我沒有得到, 為甚麼得到的不是我。難道我是不值得麼, 為甚麼不是我、是你、是她。至於我是否想要, 這問題卻突然變得不重要。我約略可以從這股憤怒之中, 窺見得到正在燃燒的驕傲。不悲壯, 甚至不偉大。只不過是, 很活生生。撫心自問一切跟驕傲攸關的事。爸爸說, 興趣不能吃飯。娛樂不能吃飯。他曾經吃過樹皮而我沒有, 於是我一向認為要吃飯是太容易。我不明白成年人所謂的腳踏實地, 也不在乎我是否腳踏實地-- 其實我看不起腳踏實地、只看重夢想和痛的關係。並覺得那實地很不浪漫, 不適用於我等年紀。劇中的冰曲選手說: 我們根本不在乎所受的傷哩。竹內結子看見有隊員受傷送院, 覺得擔心害怕。跟木村說: 會流血呢。可是他們根本不在乎受傷。流血。那個叫真琴的選手, 有天突然害怕起來, 於是再不能在冰冷的土地上衝了。他在乎受傷、在乎流血。我想起自己顫抖的腳步。誰不害怕呢? 誰不是顫抖著去表白、去衝、去愛、去流血、去被嘲笑, 然後要自己強硬到一個程度: 誰也傷不了我, 誰也阻礙不了我盯緊目標。誰不害怕誰不情願瑟縮, 可是誰都繼續衝。鏡頭凝固了, 他們跌倒、流血、衝、起來、跌到殘廢。我因而一而再的想起, 這些年來, 我是如何跟我的驕傲相處, 手腳遺留在哪裡, 血液經過哪裡。而我一直念念不忘H 年前寫的日記: 活生生生活。看見許多個生字連在一起, 恐懼之餘, 還覺得太真實。
Tuesday, June 7
呼天搶地
午夜一起嘩啦嘩啦呼天搶地在讀報。讀四份娛樂頭條。見報了見報了。那種感覺原來是很神奇的。神奇是在於, 看見那些跟你只有一面之緣的記者, 對你的描述。哦, 原來是這樣的嗎。為甚麼這樣說你呢, 為甚麼說你是他的翻版呢, 我一點也不覺得是。哎呀, 這個記者很厲害, 說得很對啊。你是花樣男子 -- 雖然難免有點骨痺, 但也隱若覺得是啊。旁邊那一頁是只剩下百一磅的城城, 噢, 他現在很瘦很醜。你跟百一磅城城就好像鄰居一樣, 各自處在自己的篇幅, 笑著。給拍了一張照, 給描述了數個字。亞網友又提醒我, 跟我好像是在2001年認識的。我說是嗎? 有這麼久嗎? 那時饅頭還沒有在我的世界出世, 現在她在身邊。他又說記得我那年去了camp另外又作過甚麼。我模糊地應了應, 頓了一頓, 還是不大能夠相信。那我們又認識了多久呢, 大家跟數字同樣完全沒有緣份, 每次細想極也只是知道: 真的認識了好久好久, 又好深好深了。我們一直互相兜巴星對方, 這可算是我們疼惜對方的方式吧, 外人可能是不懂的。對, 不懂我們原來是終極被虐狂, 而不是要被呵被嘴的hellokitty怪。很多人對你這樣的作舉感到驚訝吧, 我卻是老懷安慰。已經晚了, 你早就應該重鎚出擊啦。我們預留了一面雪白的牆壁給你, 將你的所有performance, 貼堂。請出招!
肉麻肉騰騰又死唔斷氣, 師姐字
肉麻肉騰騰又死唔斷氣, 師姐字
Monday, June 6
床頭語
經期快來了, 可能是明天。你說。我今天剛來了。我說。並開始想為甚麼會跟你的那麼接近。然後告訴你, 原來我的經期一直擅長受人影響。在家時跟媽媽很接近, 跟另一個朋友熟絡時又會接近, 現在是跟你。結論是, 我有哈爾移動子宮!我們一起笑到抽搐, 彷彿子宮也在身體的暗角駭笑起來, 振動著。為甚麼女孩跟經期是世仇, 可能子宮存在讓我們討厭的成份。如同我們偶然會自我厭惡一樣。濕漉漉。血腥。那麼親近同時難以理解。我跟網友說看見滿地濕掉的頭髮會覺得核突, 而且萬一給人撿了拿去驗dna或者下詛咒怎麼辦。網友說: 誰會想要你的dna!
自虐行動升級:
1. 學人聽楊千嬅
2. 學人在巴士上讀黃碧雲
(有天當我們懷緬起經期, 可能就會不那麼自我厭惡。請不要對我厭惡, 子宮跟我幽幽的說。)
自虐行動升級:
1. 學人聽楊千嬅
2. 學人在巴士上讀黃碧雲
(有天當我們懷緬起經期, 可能就會不那麼自我厭惡。請不要對我厭惡, 子宮跟我幽幽的說。)
Friday, June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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