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爸爸昨晚告訴我的真人真事。
1. 在廣州, 有一個商人路過海邊, 看見兩名少女遇溺, 於是二話不說, 救了她們回來。(原來內地沒有救生員?) 他把她們慢慢放到沙灘上, 豈料一個大浪蓋過來, 捲走了那名商人。當時有不少人圍觀, 可是沒有人願意下海救他, 而打魚的開價一萬元。有一萬元他們才願意下海救人。兩名少女沒有跟商人說句謝謝 (也許是根本來不及道謝, 人就給捲走了), 在人群散去的時候跟著走了。最後, 商人死了。
2. 而這是爺爺每次說起都會覺得涼心的。(閔語的"涼心"不是"心涼", 而是類似粵語的"心淡") 爺爺的一個好朋友, 在廈門大學當系主任的, 他遇上了交通意外, 躺在馬路上。經過的人不少, 可是沒有人願意花少許時間打電話召救傷車, 也沒有人上前, 最後爺爺的好朋友系主任就在馬路中央失血過多致死。而且, 他的屍體是大約兩天後, 有公安車經過才發現, 再帶走的。
我問爸爸, 那些人是不是窮了太多年, 所以瘋了。爸爸說, 我們小時候比他們窮一千倍, 吃樹根而且赤腳踏雪。是文革, 爸爸說是文革, 混淆了是非黑白。給中國政府一點時間吧, 教育不是一朝一夕的, 我說。地大人多, 可能極端的例子就會比較多, 我們不要太容易"涼心", 要像廣州那些自發人民公安一樣"熱心"。雖然說起來還是難免有點心虛: 好像錯得離譜很容易, 撥亂反正倒是需要很長時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