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算是灰

搞了半天, 原來我金星是山羊座。是理智務實是要拼力爭取才有收穫的星座。但我比較喜歡做天蠍座, 而且已經做了許多年。所以我決定緊守自己一分半分的天蠍特質, 不讓它流失。但這樣抓緊法, 我自覺更像山羊座。同時記起了, 我自幼已經是, 努力一番折騰一番才會有收穫。別人都有不快樂的堂皇理由, 例如失戀, 例如工作。我就是連這些也沒有。不快樂就是不快樂, 事情本身已經夠苦, 再沒時間和力氣花在研究為甚麼。

/但寂寞憔悴 這世界可有誰 寂寞憔悴 人痛心因你別去 我已不懂得哭笑 望著你身影遠去/

爸媽在生我的氣, 我視若無睹。要處理關於自己的事情還真多, 我不想理。我木無表情。我很想很想一個人住。就我一個人。不知道誰一樣覺得, 矛盾, 佔世界的份量很重。多過一個人, 更累。我揹著自己, 已經夠重了, 老友。事情總在重複, 我還要重複處理多少遍, 才有人相信, 我真的已經學會怎樣處理了, 以及我真的夠累了。

長期分裂中

無法解釋有多討厭讀說明書。就是不會去讀, 不論是中是英。怎麼搞的老是看不明白, 而且無恥到不會覺得自己蠢, 而是覺得說明書低能。經常「得物唔識用」。例如我的新i-pod, 還沒有弄懂怎樣組織那些歌。每天都是聽隨機播放, 才剛聽完拉丁勁舞歌或張惠妹, 就要聽青山和楊燕合唱, 緊接情深款款的黃凱芹或獨白的陳綺貞, 壓軸是些洋樂隊。極度分裂人都癲。該給我打折扣, 因為我往往只用到十分一的功能。

今晚伴我睡的歌：傷感的戀人/ Bachelor Boy/ 情憑誰來定錯對/ 誰可改變/ 雨夜的浪漫/ One Last Kiss/ 半夢半醒/ 愛在深秋

我擔心自己會愛上以前的譚詠麟, 然後極度討厭譚校長。

何謂快樂 何謂不滅的愛

我們嚷著要成長, 嚷著要追尋得到夢想。這是快樂的事。但同時絕不輕易, 要付出痛苦、流淚、受傷的代價--如果叫這些做「代價」。如果在想應該選擇長遠快樂和目前快樂。也許, 那件自以為想做的事, 根本就不是自己想做的。而只是「嚷著」。我知道自己在「想」的時候, 總是不太快樂的。

和好友待/ 呆在一起, 發覺自己是真的能夠盡興。在某些人面前, 可以完全不用偽裝可以完全放下和放心。我知道這就是愛。不滅的。而不滅的愛, 就是不滅的快樂。早上就流了不少淚, 為著櫻木老師的離去。櫻木老師大結局, 我也是那群捨不得他的學生之一, 在電視機旁。櫻木老師, 你教會我很多東西。例如, 何謂愛何謂實現。

寬容

有勇氣面對鏡子的話, 世界是美麗的, 從自己的心看出去。輕鬆看待每一段關係, 世界不那麼繃緊。要舒緩那個老是要贏的老女人。今天, 還好, 按捺得住。

幸福

有個人走來說喜歡你。有個人不走來卻也不走遠讓你靜靜愛他。愛可以偉大也可以這麼卑微。

Press and Release

釋放的感覺, 久違了。

橡皮圈

從前，有一條橡皮圈。橡皮圈與生俱來有伸和縮的本能。每次當她伸的時候，有人喝彩，有人給予鼓勵，有人加倍鞭策。相反，當她縮的時候，有人罵她懶，不上進。橡皮圈縮的時間慢慢減少，到最後是固定只伸不縮。然後有一天，橡皮圈死了。

天國的斷楷梯

如果友莉最後得到誠俊, 泰華感動到靜書, 也許我還有理由相信, 愛情是公平的, 只要你付出, 就值得擁有。媽媽罵泰華騙靜書五年, 她說: 「夠膽就公平競爭」。我之前也有份罵, 但她說的一刻我條件反射: 「愛情沒有公平。愛情沒有公平!」馬上深深不忿起來。全世界都站在靜書誠俊那邊了, 金童玉女的神話, 相愛就要在一起。我發覺自己偏偏站到友莉泰華那邊。我發覺自己深深不忿已經很久了, 形成了一股氣。妖氣沖天。我恨自己不是妖精。妖精比我快樂, 因為我要扮乖扮合理。

朋友總是說我這裡不好, 那裡不夠好的。你不夠溫柔啦, 你的儀容又怎麼了, 最近甚至是你為人太理智了。與溫柔的人同桌時不忘加句, 你學學人家, 快。其實真的很難受。其實不能怪我的朋友, 他們是為了我好。因為一開始, 是我自己說想怎樣怎樣, 他們才給我許多建議。忙了一輪, 我忍不住問為甚麼。為甚麼別人甚麼都不用做, 就得到許多許多。得到別人的喜歡和得到自己喜歡的人喜歡。為甚麼我做了這些, 一切依然如是, 紋風不動。我, 依然遭受嫌棄。最近突然特別覺得, 連最親密的朋友都似乎不太懂我, 所以才想一個人, 在這裡默默寫。希望自己願意聆聽我, 願意明白我, 而不會跟我說道理。現在流很多淚, 希望家人發現前流乾。(唉, 很笨。)是從來都太笨了嗎。竟然曾經去相信, 努力就會有成果。徒勞後我可是倍感的難過。(天, 紙巾!) 看見友莉和泰華, 我更加難受。當有人指責他們自私不可愛不善良不溫柔冷血無情殺人放火, 我想指責那些一生出來甚麼都不用做, 只用去愛和被愛的主角。你們已經得到全世界, 還容不下一個半個壞人做一件半件壞事麼。而所謂壞事, 就是用盡方法費盡心思犧牲個人人格, 尊嚴, 良心, 平安等, 以得到自己所想望的。我又太理智了吧, 都是我不好。任何中性的詞兒套落在我身上, 就是貶詞。我今天暗自起了個誓言, 三十歲前還是老樣子, 我會自殺。

辨色

關於吃, 我從來不會分辨好吃與非常好吃。就像一場喜歡和愛的老土分野辯論。關於性, 我一向認定「自瀆」屬於男性, 「自慰」才是女性。關於灰心, 剛才妹妹問「你今天很累嗎」, 我乾脆答「是」, 然後她說「還以為你不開心。」原來, 我連疲累和不開心都不會分辨。以上, 要是你明白, 我和你不妨考慮神交。

沒勁兒

最近特別覺得, 好寂寞。有時寂寞是怡人的。有時她很酸。專欄作家說, 三七廿一。三星期, 新習慣就能養成並代替舊習慣。可該用哪種新習慣, 才能取締寂寞的習慣。不(敢)去睡。以為不去睡寂寞可以減少。原來更寂寞。跟自己的lonely soul說聲: 唏, 晚安。寂寞跟快樂一樣, 總是寂寞得快樂得不知從何說起。我甚至不敢唸L-O-V-E這個字。

就是會哭, 黃凱芹

擠熄了煙 滿腦疑問 顫抖中親吻 凝望你轉身 不追究原因 慨嘆緣份 然後你飄遠 投入誰的心

成精

(1) 最近老是在想陰暗面。我最害怕的昆蟲是: 蜈蚣。(沒有理由的)相信我的陰暗面就是一條蜈蚣。狠毒, 冷血, 分不清頭尾, 不斷向前疾走, 但只要細心聆聽, 就會聽到令人抖起來的微小聲音。想起, 身體和心裡同時發抖。

(2) 我真的有樂觀世界觀, 我知道。曾經並不斷見證愛的存在和力量, 每個人眼睛裡的閃耀。我想自己看見愛, 像教徒瞥見基督。表面上是因為目睹和見證, 因而相信。其實肉眼看見前, 人們已經相信了許久, 並等待「落實相信」那一刻的來臨。 "love makes the world go around."

(3) 同時相信, 世界存在悲情觀。而許多時候, 悲情觀更能喚醒人的知覺。不希望自己只有勇氣一直瞞騙。騙自己說世上只有, 美麗和偉大的事情, 對傷痛, 深刻, 折磨, 低等, 微小視而不見而藐視。要是這樣, 何嘗不是另一種麻木。

(4) 希望在這裡能夠寫出, 陰暗面。從前寫個人想到的, 現在更想寫個人想像不到, 不相信, 沒有說, 沒有或不承認, 等等等等的。可最近寫的, 始終難免存在各種形式的渴望。例如渴望有人找到這兒來。跟我說, 想念你的日記。渴望自己寫的會有甚麼突破--至少讓自己喜歡。至少不要, 口是心非。唉, 逃不掉被看的渴望。陷阱。很大很大的一個陷阱。

寂寞時刻

一個漠視的眼色, 一遍雨中的戀人們, 一種愛上甲無法愛乙的橋段, 兩個好朋友在面前調笑, 一位語帶輕蔑的同事, 下班加隨身聽加眼前五光十色的公路夜景, 一遍最愛的人傷我最深, 一句坦白但傷害的話, 留言版上沒有得到回覆, 面前的人跟你喜孜孜的談天但同時感受到輕視, 每天走一遍最熟悉的路, 書寫然後許多朋友說不明白, 路旁有情侶牽著手, 夏天快要完結。很怕過冬, 一個人。我著實不知道自己每一天, 是避過了多少個劫, 錯過了多少個交通意外和花盆, 挨過了多少個苛刻眼神, 虛構話語, 虛掩笑容, 才能「僥倖」的尚未死去。

before, after hana and alice

自從第一次遲入場看電影, 今天已是第三次遲到入場。令我想起處女和「永遠忠貞」。是心靈忠貞。誰是破處者, 處女總會特別深刻。而且破處後, 一直只會重複的做。總會。像母親的呢喃語, 一輩子揮之不去。小雞第一眼看見誰, 就認作媽。連小雞都懂得認定, 我們卻已經失去此技能。我的第一次錯失, 十分鐘。第二次, 十五分鐘。而這次是三十分鐘。這樣的數時間, 會不會讓你想起別的事情來。嘿嘿。可能始終只有我自己在角落暗笑。今天坐巴士, 不知是哪首歌是哪位女歌手, 獨自呻吟近十三分鐘。我在心裡靦腆好一陣子, 甚至偷看身邊人是否偷聽到, 我在聽自瀆式呻吟。十三分鐘。故事性越來越不重要, 只要電影有觸摸心靈的場面, 有沒有教訓, 誰來演誰來導, 留給別人研究和廣泛討論罷了。

* 作神秘打扮在雨中街頭跳舞。設定「不想達到目的但持續去做一件事」為十五歲後的人生哲學。在後台, 叫喜歡的人為自己扣腰帶然後背著他, 無聲的放聲哭; 台上有人在演笑話。(對, 是演笑話。)對方說「討厭」, 記得問「為甚麼」。向喜歡的人扯一個最荒誕的謊, 不停問他「你忘了嗎」。學會說「wo-ai-ni」, 即使對方聽不明白。在沙灘玩誰先撿到紅心A就贏的遊戲。穿紙杯, 跳一場激情的芭蕾舞。激情。 嗯。

Sometimes when we touch (2)

Dear DL mates: Something so beautiful, send it to the world.

Sometimes when we touch

The honesty's too much.
I wanna hold you 'til the fear in me subsides.
Kiz, bc babes.

保險

我家的保險經紀, 就像人家外國的家庭醫生。今天她跟我說著22歲, 32歲, 42歲的保額將怎樣怎樣。我又怎會聽明白。只是當她跟我數著, 22歲, 32歲, 42歲, 就不住心裡發慌, 是真的發毛的那種害怕。怎麼辦。假如20年後, 30年後, 40年後, 我仍然住在這麼一個單位, 聽著永遠聽不明白的話。一個人。啊, 想起就頭疼。真難說, 我不是向上力游的積極份子, 但要我空白的過日子, 我又受不了。人生攻擊。無所事事無所用心的人生於人生本身, 就是莫大的攻擊。the Cranberries的音樂我常覺得「清」, 是清新是清高, 我不會分辨。我希望自己的人生有這種「清」的味道。不希望「殊」的一聲, 就過去了。而且沒有任何味道。可以發出惡臭可以散發俗死的濃香, 但請不要沒有味道--當世上連臭丸也有味道。她繼續的數說著, 我繼續的沒聽。保險能夠保險我人生的甚麼, 我始終答不上嘴。小王子說成人愛數字。小王子, 你看。你看我。沒有數綿羊, 在數年歲。22歲, 32歲, 42歲, 52歲, 62歲。然後還是睡不著。

微涼

除了我根本沒人有能力傷我。當喜歡的成了習慣要給自己空間呼吸和重整。我剛決定戒寫。不寫我會不習慣但更忍受不了沉迷。